太長時間。”
“老狐狸……”容菀汐到他懷裡去,輕輕用食指推了下他的心口。
皇上順勢握住容菀汐的手,深深看著她……
皇上覆雜的目光,看得容菀汐心內一緊。許是今日情況特殊,再加上剛才在銅鏡中看到的他的面容,不擴音起了些許警惕。
“朕若真如你所說,是隻狡猾的老狐狸,又豈能一再地敗在你的手裡?”甚至於,很有可能,朕從一開始就落入了你的圈套。始終在你的圈套裡,及至此刻,依舊未曾出來。
容菀汐看出了他今日很有些不同,但卻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鬧什麼彆扭。只能裝作沒看出來,隨意掙脫了他的手,笑道:“好啦好啦,謙虛什麼呢……老夫老妻了,誰不清楚誰呢!”
第七百零六章:夜雨將至
皇上只是笑笑,並未追上來和容菀汐玩鬧,也並未回應她什麼。老夫老妻…果然如此麼?從一開始,他便將她當做自己的妻,可菀汐……如果這一切的緣起便是一場算計,在菀汐心裡,他怎麼可能是她的夫君呢?
不可否認的是,她的確很瞭解他,所以才能這般無差地進入他的心裡。但他,從不曾真正看透她、瞭解她,所以才會一再地因她而沉迷。
霜露閣裡,即便夜宴將至,秦穎月卻仍舊是一身尋常宮裙,並未格外做什麼裝扮。而且也未見有什麼要與宴之意,只是手持著狼毫,在白宣上練字。此時霜露閣裡以及秦穎月自己的這安恬之態,與整個未央宮裡的喜樂匆忙格格不入。但偏得,秦穎月卻是頗為依然自得,好像那雙美臀已經長在了椅子上一樣。
把這一張紙寫到末尾,秦穎月放下手中的筆,這才抬頭對小桃道:“你去漪瀾宮一趟,就說我身子不舒服,今日的夜宴,便不過去了,還望娘娘莫要怪罪。”
此時夏果和小桃各自侍立在書桌兩側,夏果在場,小桃自然要做戲一番。小心地勸道:“小主,今日可是家宴和朝宴同舉的盛宴,國中幾年難得這樣的機會呢!小主何不趁此機會在人前露露臉兒,以正自己的身份?”
秦穎月淡然一笑,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道:“你的話是沒錯兒,可這麼做,卻只是對我自己有好處罷了,於陛下、於風國,又有什麼益處呢?非但沒有益處,反而會給陛下添麻煩呢。你也知道我身份尷尬,如此盛世,豈能讓人將陛下詬病了去?”
小桃聽著,垂著頭,一副自慚形穢的模樣。好像在秦穎月的高風亮節面前無地自容似的。
“快去吧,可要一路跑著去。也是我說得晚了,現下恐怕陛下和娘娘已經去往蓬萊殿了!總之你可務必要把話給我帶到,若是我不事先和娘娘說了,便擅自略避了此宴,可是不守規矩呢!”秦穎月仔細吩咐道。
“是。”小桃應了一聲兒,忙跑出去了。
小桃走後,秦穎月拿出了一張新紙,又開始埋頭練字。好一副心靜如水的模樣……
趁著秦穎月專注,夏果瞧瞧抬眼看了下,只見秦穎月的字型頗為鏗鏘,不像女人的字跡,反而像是一個頗具豪情的男人所寫。
對秦穎月這個人,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明明在霜露閣裡的所見,都是一副委曲求全、與世無爭的模樣,可為何傳聞卻是如此呢?且相處時日久了,她真的覺得,秦穎月這人想當聰明,不可能是這種不爭不搶之人哪,可為何卻哪裡都看不出破綻來呢!
再加上今日看到秦穎月的字,可更是覺得奇上加奇了。哪有女人能寫出這般字型呢?真奇怪……女人能做到秦穎月這份兒上,可真是能千古稱奇了。
漪瀾宮門口兒,有一個小宮女兒的聲音響起,卻不是小桃的。而是霍小燕宮裡的清平:“貴妃娘娘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容菀汐和皇上剛要出門兒,聽了這聲音,不免相視一眼,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