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冷冷看了冬雪和小桃一眼,又看向薄馨蘭,但這三人都是閉目養神,美人再搭理她。
她便也冷哼一聲兒,退到一旁角落裡,閉目養神去了。
不多時,房門便被人推開了,是劉嬤嬤進來。
薄馨蘭疲憊地抬眼,道:“人可請來了?”
劉嬤嬤道:“回娘娘,奴婢去御書房時,陛下正和杜大人說話,奴婢等了一會兒才去請命的。陛下派了福公公去潛邸傳了,怕是要等一會兒,才能將卓總管帶到宮裡來呢。”
薄馨蘭略點頭,虛弱道:“好……只要陛下準了便可。”
緊跟著,吳嬤嬤帶著趙太醫也緊趕了過來。趙太醫已經熬好了補虛的藥,想來應是吳嬤嬤和趙太醫說了薄馨蘭的情況,趙太醫知道需要馬上用藥,便直接帶了現成兒的藥過來。
薄馨蘭在吳嬤嬤的服侍下喝了藥,便對趙太醫道:“慎刑司裡多少有些晦氣,大人可別在這裡久留。本宮暫且無事,大人先回吧。”
“是。”趙太醫知道這裡要審後宮之案,他留在這裡不方便,便連一句客套也沒有地應了薄馨蘭的話,匆匆退下了。
趙太醫剛出門兒,鍾嬤嬤便進來了,身後也沒跟著薄馨蘭讓她幫忙叫來的人。到得薄馨蘭面前,施了一禮,歉然道:“奴婢辦事不利,還望娘娘恕罪。”
“怎麼回事?”薄馨蘭問道。
“奴婢到霜露閣前,有侍衛們攔著,奴婢說了是薄妃娘娘想要問貴人小主幾句話,因著身子不便,沒法子過來,故而讓奴婢傳小主過去。但侍衛們卻說,封宮,除陛下命令外,任何人不準進出,小主沒法子出霜露閣。奴婢求他們通融,她們不肯,但卻答應幫奴婢去請陛下的令。請了陛下的令,陛下說準,奴婢便進去請秦小主。卻不想貴人小主臥病在床,說什麼也不肯跟奴婢過來……”
“小主說,她霜露閣是冤枉的,無端地死了個宮女兒、又冤枉進慎刑司一個宮女兒、無端地受了這封宮之災不說,如今又要讓她也入那汙穢的地方去,她何罪之有?何以受這般屈辱?知道她身份尷尬不受待見,但卻也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小主脾氣很大,奴婢便也不敢再勸。小主還說,娘娘若要問什麼而自己不方便過來,便由奴婢傳話就是了……娘娘恕罪,奴婢實在沒法子硬拉小主過來啊。”
薄馨蘭疲憊地嘆了一聲兒,道:“她心氣兒高,心裡有這番計較,也是情理之中。是本宮這身子不爭氣,又加查案心急,委屈你了……如此,本宮要問秦貴人的事兒,你可問了?”
“回娘娘,奴婢問了。貴人小主說,的確是她讓小桃姑娘去的御膳房。先是讓夏果去的,夏果沒回,便又讓小桃姑娘去了兩次。”鍾嬤嬤道。
“罷了……除此之外,也問不出什麼來。人家若真只是倒黴遇著了,自然是對此事毫不知情。她若不知道,再問多少都是白搭。”薄馨蘭道。
她知道秦穎月這是避嫌呢。秦穎月的意思是,已經給你籌謀到這個地步,剩下的事兒就看你的了。這樣也好,免得秦穎月過來,容菀汐那邊再抓住了她和秦穎月勾結的把柄。如此自打封宮之後,她和秦穎月便沒見過,容菀汐即便已經猜到是她和秦穎月所為,卻也找不出可以反擊之處來。
薄馨蘭疲憊地閉上眼睛,又開始閉目養神,只等著卓酒來。秦穎月這是小事,卓酒過來後,才是大戰剛剛開始呢。
如今局面已經對她這麼有利,若是把此事給搞砸了,可真是太對不住自己。日後在秦穎月面前,也別指望能抬得起頭,那可是根本沒有和秦穎月較量的本事了。
深宮路長,誰的日子都不好過啊……
著實等了好一會兒,小福子才帶著卓酒到了慎刑司外。聽得門口兒響起小福子的聲音:“大總管,小的就送您到這兒了,這便去陛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