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前面走來一群人,其中居然也有一個陸晨的熟人,徐洋,同樣是陸晨的大學同學,和劉樹翔不一樣,他的家庭條件極好,是一個官二代,可以說整個大學期間,他就是吃喝玩樂,根本不用擔心沒錢花,所以他對於辛苦賺錢的劉樹翔,他就有些看不起,甚至處處針對。
畢業後,據說徐洋有一份不錯的工作,當然是託了他家裡的關係,否則想找一份好工作太難了,今天的他看起來意氣風發,一身穿著十分講究,走路的時候還有人前呼後擁,顯然是他手底下管著的人。
“哈,我當是誰,這不是我們的高材生翔子嗎?”看到劉樹翔,徐洋提高聲調發出古怪的感嘆。
翔子,是同學們對劉樹翔的稱呼,當然僅限於熟人。
人來人往的門口,大家遇到認識的人也會說話、寒暄,不過都只是一般的聲調,徐洋故意提高的音量頓時引起大家的注意,這也正是他想要的,他很享受成為焦點的感覺,大學裡沒少這樣做。
陸晨一皺眉,意識到可能要出點小麻煩,徐洋每次見到劉樹翔,都免不了要找麻煩。
事實上兩人並沒有深仇大恨,他們的矛盾起源於一場意外,翔子學習好,在新學期競選班幹部的時候,徐洋矚目的職位,被班主任安排給劉樹翔了,徐洋認為是劉樹翔搶了他的風頭。
換成是其他人,最多在心裡罵幾句,然而徐洋就不一樣了,他的心胸很狹窄,容不得別人搶他的風頭,於是在接下來的學業生涯中,只要有機會,他就會找劉樹翔的麻煩,一直都沒斷過。
“徐經理,這位是你的同學?”徐洋身邊有一個身穿西服的三十多歲的男子遲疑道。
“老李,你說對了,這位就是我的同學,高材生,你看看著衣服……值不少錢吧?”徐洋一指劉樹翔身上的白短袖,襯衫式短袖,看起來潔白乾淨,實際上是地攤貨,打折之後用三、四十就能買下來。
打人揭短,老李是個人精,一眼就看出來了,兩人雖然是同學,卻是有過節的。
他知道徐洋的背景是一個官二代,所以剛來到公司還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就能成為他們的上司,要是徐洋能照拂他一、二,想前程似錦不現實,不過至少能在公司好過一些,舒服一些,想到這他有主意了。
“肯定值不少錢,看這料子,這款式,至少應該值……七、八塊錢吧?”老李十分誇張的說。
他和劉樹翔無仇無怨,但是為了討好徐洋,為了職場生涯的順利,他根本就沒考慮這些。
劉樹翔一臉的窘迫和憤怒,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要臉面,被人當眾羞辱他差點直接走人。
過分了!
陸晨看著兩個人臉色陰沉,已經有不少人圍觀了,今天是他拍賣行開業的日子,徐洋這樣鬧下去是給他添亂,何況他和劉樹翔的關係不錯,看到他被徐洋奚落,心裡也的確有點不好受。
“我身上的衣服是不值錢,可是我自己賺來的,憑本事吃飯,不像是某人,自己半點本事都沒有,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父母給的,要不是有個好爹,連工作都找不到,非被餓死不可。”劉樹翔稍有點木訥,卻也不是不會還嘴的人,氣急了,說話也挺損的。
徐洋的臉上頓時火燒火燎的,劉樹翔戳到他的痛點了,說的都是他的真實寫照。
他自己也十分清楚,所以非常忌諱有人這麼說他,此時此地,被人當面說出來簡直太丟人了。
“又是一個二代,現如今真有些二代非常不像話,依仗爹媽的本事胡作非為。”
“那又怎麼樣?人家爹媽有本事,你能吃了他?”
“我看他就是一個米蟲,要是他爹媽有個意外,不餓死也差不多。”
周圍有不少人已經看明白了,一個窮**絲和一個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