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淨珠呢?”真有秘密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負責拿回去。”陶山沒撒謊。
“拿回去?這水淨珠是禮王的?他有幾顆?”墨紫來問。
“本來有一顆。主子的外幫從南德一個商人手裡得到第二顆。誰知,去洛州取時,那珠子被偷了——”
“外幫是什麼?”船幫?
“原來的鯖幫,現今的鰻幫,幫主馮十。就是他搞不定家裡女人,大老婆小老婆內鬥,才把珠子弄沒了。偷珠子的人,就是他小老婆。”
“那是他的平妻。”不知怎麼,不相干的事,墨紫仍想說出來讓人知道。
陶山自然一愣,“平妻嗎?我瞧著比小妾還不如,馮十對她厭惡得緊。聽說,連他大老婆陷害著把那女的賣了,他眉頭都沒皺一下。後來知道她偷了珠子,馮十破口大罵,發誓要將其碎屍萬段。不過,他辦事不牢,我自然不用他再插手。跟到南德後,才知道這女人死了。”
“你又怎麼知道她把珠子給了我們?”墨紫最不希望的,就是船上有內應。
“端格狩是她的常客,而你們能拿到他的御門令,就只有是那個女人給的。由此推斷,水淨珠也在你們船上。”為了這顆珠子,陶山跋山涉水,到頭來落進對方手裡。
“你一直跟著我們?”元澄眸瞳緊斂。
“應該說我們一直在追你們,卻總比你們晚一步。要不是你們在肅王水寨裡慢了整日,進入大周后又行得緩,恐怕是追不到你們的。”陶山回答。
“撒謊。”元澄神情已經篤定,“你們在這船上有內應。”
墨紫立刻緊張,她什麼都不求,只求不是她認識的人。
陶山沉默了。
“你話裡的漏洞太多。我們在大求的行動絕密,即便端格狩告訴你們御門令的事,他也不知道這條船,更不可能知道我們走的是肅王水寨。至少不是這麼快就知道。你的訊息幾乎與我們同步,除了有內應,不作他想。說是誰?”
“……我不知道。”陶山一看元澄冷笑,忙喊,“我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只知是蕭將軍帶的人。他用暗記約見,但從來都蒙面。真的,我沒騙你。”
蕭維身邊的人?墨紫鬆口氣之餘,嘆口氣。怪不得他的將船都沉了呢。那時她就察覺有內鬼,沒想到這一路跟著,看來是挺受他信任的人。
“武承萬可跟當年元家謀逆滅門之事有關?”終於問到家仇。
“不知道。我跟主子也不過十來年,而且專為他找水淨珠,其他不多問。便是他圖謀皇位,也只聽得一點點,不夠資格參與。他手下眾多,各有所司,只知上一級下一級單層關係。好比馮十,就由我聯絡並交待任務。他不知主子是誰。我帶來的人,除了死在這位姑娘手上的那個,就是外圍屯養的死士,什麼都不懂的。”陶山交待得詳細。
似乎合情合理。
元澄卻還沒問完,“你既然為武承萬收集水淨珠,那麼,在十五年前,玉陵宋縣一對夫婦遭火災慘死,你可知情?”
她的爹孃墨紫屏息凝視。
陶山眯眯眼,猶豫一會兒,終於點頭,“這是我的第一件任務。當時,我還只是聽命行事的普通殺手,不知道去哪兒,也不知道去幹什麼。直到那天晚上,領頭的帶我們闖進一戶人家,讓我們殺光那家所有人,同時留那對夫妻活口。只不過,那男的抵抗頑強,讓領頭的錯手殺了。女的一看,立刻就撞了牆。領頭的讓我們搜遍了每個角落,我才知道是找兩顆珠子。結果,卻一無所獲,只得迴轉。主子生氣,不僅是因為沒拿到珠子,也是因為跑了這對夫妻的兩個女兒,就把領頭的殺了。”
武承萬是殺她父母的兇手十五年後,真相才水落石出,令她震驚之餘,好不悲憤。為了兩顆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