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正在用奢靡欲|望奏一曲絕望魅惑的歌謠。
虛偽卻夢幻的世界,虛偽的無懈可擊,夢幻的令人痴醉。
一輛簡陋的棺木車從街道盡頭而來,軲轆傾軋地面的聲響淹沒在眾多車輛前行的聲音中。
樣式各異的馬車令人目不暇接,那輛看起來簡陋的棺木車在其中顯得那麼不起眼,根本沒有任何人會注意到它的存在。
緩緩的,沉默的,前行著。
因著熱鬧的街道,並沒有任何人覺得這輛車詭異森然。
車前是身材高大的馬伕,挺拔俊逸的身材看起來素質非常好,如果有人仔細注意,大概會非常好奇車的主人是誰,因為連車伕的素質都如此好,想必主人更不會差。
那個身材挺拔的車伕,帽簷壓到最低,將整張臉都遮蓋住,只有下巴的曲線,囂張的曝露在人們眼前,白皙優美,帶著高貴與不羈。
一身黑色的馬伕勁裝,卻穿的無比魅惑,足以勾走所有名媛貴婦的心。
馬車緩緩行駛,最後進入梵卓族地域裡最高階的銷金娛樂地——“血色輝煌”。
這裡不愧是最高的銷金之地,即使進來的馬車樣式簡陋,很不起眼,依然得到很好的待遇。
門童小心翼翼的牽住馬頭,將馬車停穩後,有禮貌的對著車伕頷首示意。
馬伕似乎完全未將門童放在眼中,自顧自翻身下車,動作瀟灑飄逸,一點也看不出是為奴為僕之人。
直到他站穩,門童不自禁發出感嘆,真是高大的人啊!
馬車的車窗部位非常高,一般一米八的人大概可以令車窗內的人看到半個頭,而眼前的馬伕,肩膀恰恰和車窗底部平行,從脖子到頭頂全部在車窗視線範圍內。
馬伕站定後並沒有像普通僕人那樣恭敬的開啟車門,而是若無其事的繼續站立。
幾秒鐘功夫,車門自動開啟。
裡面走出一位臉色蒼白,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
門童不經感到失望,因為眼前的主人並沒有想象中高貴優雅,即使在這權貴經常出沒的“血色輝煌”中算是上等相貌和氣質,但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擁有如此車伕的主人。
那樣與眾不同的車伕,他從未見哪個貴族有過,即使是卡瑪瑞拉的親王殿下們的車伕,也沒有這種氣勢。
看來,這位主人只是運氣比較好吧。
看起來有些柔弱的年輕人輕輕咳上一聲,拄著紳士柺杖便向裡面走去。
車伕無聲的跟在後面,頭上的帽子依然沒有摘下。
“這位先生,您可以將帽子摘下嗎?我們需要確認各位的長相,以防發生意外為先生帶來不便。”委婉卻帶著顯而易見的提防,一名看起來是維持秩序的血族說道。
顯然,是衝著那個車伕來的。
車伕不為所動,連臉都未曾像他轉動,看來帽簷下的眼睛並沒有看向保安。
保安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一個小小的車伕敢如此囂張,他想不鬱悶都不行。
蒼白的柔弱主人咳嗽兩聲,溫柔的解釋道:“咳咳,這位保安先生,我的隨從臉上曾經燒傷過,您知道,那種火可以讓我們的面板再也無法恢復,他並不是有意遮蓋,請您諒解。”說完,還對著保安微微彎腰。
保安立時受寵若驚,一名看起來絕對是上層貴族的青年人居然會對他這樣小小的保安溫柔解釋,還很誠意的道歉鞠躬,怎能不激動?“這這這……高貴的先生,您不需要感到抱歉,您有一名勇敢的僕人,真是令人驕傲,請進!”禮貌的伸出右手,遙遙指引“血色輝煌”的內部,保安點頭哈腰的說道。
所謂的那種火是教廷的聖火,可以將血族灼傷並無法復原,想必保安以為車伕曾經勇敢的和教廷上層對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