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的翻個白眼,他伸出手,食指對著森桀囂張的勾了勾,本來沒精打采的兔子立刻精神抖擻,三蹦兩跳的來到該隱面前。
眼疾手快的一把捏住森桀耳朵,拉扯著將他貼近自己,聽到對方嗚嗚的叫聲,該隱快意的邪笑兩聲,陰森森道:“說,去哪裡瘋了?”
“嗚嗚……唔……”死命搖著頭,水汪汪的紅眼睛無聲的控訴著“你欺負我,你是壞人。”
青筋暴起,該隱抽搐著嘴角想,這傢伙實在太會裝無辜了。
“到底幹嘛去了?!”捏住他耳朵,使勁的向左轉一圈,再向右轉一圈,接著重複以上動作。
“嗷,嗷嗷……肚子……餓……”連忙護住自己的兔耳朵,眼淚都流出來了,才憋出一句話。
“去找那對姐妹了?”陰陽怪氣的說著,該隱心裡不知怎麼的就很不爽,找那對姐妹都不和他先說聲的?人類處女的味道很好是吧。
眼看著該隱的臉色越來越黑,森桀小心翼翼的補了一句:“你……你在……睡……睡覺。”該隱一聽,有些尷尬的紅著臉,咳嗽兩聲,剛想找個話題把森桀的注意力轉移了,敲門聲卻在這時響了。
“咚、咚。”有規律的敲門聲,不用想都知道是羅殺。
“進來吧。”
“主人。”
“什麼事?”
羅殺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該隱身邊的森桀,然後說道:“羅殺一直有個猜測沒有告訴主人,還望主人屏退左右,讓羅殺將此事從頭細說。”
該隱盤腿坐在棺材上,黑色的長袍因為睡覺有些滑開,白皙光滑的胸膛露出,野性魅惑,霸氣十足,他右手肘撐在膝蓋上,微微躬身,手背支住下巴,慵懶的說道:“沒什麼左右可屏退,有話就說。”
猶豫再三,直到該隱不耐煩了,羅殺才嘆口氣,說道:“主人,神之教廷裡有的,並不止是您弟弟的心臟。”
該隱抬起眼皮,問道:“還能有什麼,無非就是神器聖水之類的,還難不倒我。”
羅殺憂鬱的皺眉,他擔心的便是該隱這輕敵的習慣,想了想,此時頗為嚴重,還是耐心的說道:“主人,並不是因為這些羅殺才擔心,而是因為,您唯一的破綻有可能在那裡。”
該隱抬頭,納悶的問著:“我的破綻?我的破綻不是……”他說著說著,突然瞪大雙眼,深邃的藍眸波濤洶湧,從沒有過的驚濤駭浪,“你是說……”
恐懼的看向該隱,羅殺說道:“是的,似乎那位也被存放在神之教廷,如若您前去,事情恐怕會變得複雜。”
“混蛋,那東西是怎麼落在教徒手裡的?你們是怎麼回事?!”該隱氣的抄起桌上的燭臺就扔向了羅殺,羅殺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額頭被燭臺砸出巨大的傷口,鮮血快速流出。
直到他額頭的傷口完全癒合,該隱還在氣憤的呼哧呼哧喘氣,那樣東西,對他來說實在太致命,現在居然落入死敵手中,想不氣瘋都不行。
赤紅著雙目,該隱死死盯住羅殺,陰狠的擠出幾個字:“給我個解釋!”“我們按照您當初的命令將那位安葬,但是,您沉睡後沒多久,墳墓便空了,再後來便毫無音信,剛才為了查出心臟的具體位置催眠了那對姐妹,這才知道。”羅殺滿頭冷汗,該隱的怒火讓他快要承受不住強大的壓力了。
僵持中,盛怒的該隱沒有注意身旁,本來笨拙呆傻的兔子眼在聽到破綻時瞬間凌厲。
好似等候獵物走入攻擊範圍的豹子,清明理智的眸,血腥濃稠,扯起的嘴角再也不是單純愉悅的笑,而是冷酷殘忍,一切盡在算計中的霸者冷笑。
“現在是如何,知道在那裡我就不去了?”皺著眉,該隱手指快速敲打著黑色棺材的邊沿,明顯,他的壞脾氣要因為煩躁而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