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許確實沒有活物,因為血族根本不算是活著的。
耳邊迴盪著自己的喘息聲,慢慢的,似乎受到環境的影響,伯莎有些緊張。
突然,空中響起森桀低沉邪魅的聲音:“伯莎。”
“皇。”簡單的應答,伯莎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認為本皇會懲罰你?”淡淡的問句,卻完全是肯定的語氣。
霎時慌張起來,伯莎反射性的解釋道:“不是的……”
“不是什麼。”還未開始解釋,便被打斷。
不是這樣的,我來只是因為擔心你。
伯莎本想說出口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吐不出,她也是有尊嚴的,驕傲而矜持的吉密魑族族長,她的靈魂絕對不能遭到隨意踐踏。
所以她無法出口,因為知道,說出來也只有被嘲諷的份,即使這個嘲諷她的人也是她最心愛的人。
所以她只有用沉默代替回答。
寂靜再次散開,直到森桀重又開口:“退下吧。”
身體僵硬,忍了又忍,伯莎心中積聚的悲憤還是爆發了:“為什麼!?我愛了你幾十個世紀!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還不明白嗎。”冷靜的有些殘忍的語氣,森桀面對歇斯底里的伯莎,依然可以鐵血無情。
“你要讓我明白什麼?”憤怒染紅雙頰,現在的伯莎早已經沒有理智可言,她的大腦已經無法控制其他部位。
“本皇承諾過,你會是本皇唯一的妻,但是本皇從未說過,你會是本皇的愛。”漠然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只是在稱述一個事實。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伯莎退後兩步,身體有些不穩,她從未覺得這個世界也是可以旋轉的,而此時,痛苦的她正感受第一次的天旋地轉。
“本皇記得曾說過,不要有非分之想。”始終不見森桀的身影,但是聲音卻像是在耳畔響起,清晰無比,也殘酷無比。
停頓一下,森桀問:“伯莎,本皇不信你不曾聽過此話。”
“我聽過,聽過,但是,我本來不信的,我陪了你幾十個世紀,我以為你早已經習慣我的存在,即使不愛也沒關係,本來愛情這種東西就不可能長久,能長久的只是習慣和依賴,可是沒想到,最後習慣並且依賴的人根本不是您,而是我,愚蠢白痴的我!!”幾乎要掩面哭泣,但是自尊和驕傲讓她硬是挺住。
她繼續質問:“現在是如何?陛下,您連面都不願意再見伯莎了嗎?!”沉默一會,森桀的聲音依然冷漠無情,卻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力:“離開吧,不要再來勒森巴了。”
血族不會流淚,因為他們只流血,兩道深深的豔紅劃過伯莎白皙的臉頰,那是多深的痛苦,才能讓一族族長,偉大的親王殿下流出血淚。
飲泣,質問:“伯莎跟了陛下許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今,陛下卻如此輕易的打發了伯莎,要伯莎如何心服?!”
毫無預兆,伯莎只覺眼前一花,森桀偉岸的身影便出現在眼前。
她抬起染滿鮮血的臉,絕望的與之凝視。
凝滯許久,森桀伸出右手,輕輕撫上伯莎的長髮。
似乎已然被禁錮,森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雙鮮紅的眼眸,不再是從前的不羈也不再是和該隱一起時的乖巧可愛,深邃濃稠,無法辨清裡面的感情。
他輕輕動著唇,說出了讓伯莎徹底絕望的話:“我無法再見你,只要看到你,就會想到他,你的身上,已然有了他的氣息。”
“這不公平,不公平……”向後倒退著,她有些踉蹌,三千煩惱絲微微晃動,透著無盡的絕望悲傷。
曾經帶給自己寧靜與安心的身體搖搖晃晃的脫離自己掌心,那絲滑的觸感,似乎依然留在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