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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樟清靜坐了一會,再次給高建民打了電話:“高檢,那兩人的情況已經清楚,其中的一個叫方千秋,是省法制日報的,司機是萬邦公司的人,車也是……好。再見。”
似乎該做的自己都做了,接下來裘樟清會怎麼辦,就不是自己考慮的了,馮喆覺得沒有必要再停留下去。這會,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三刻,馮喆就站起來說:“縣長,你要沒別的事,你休息。”
“小馮,你坐下,”裘樟清揮手讓馮喆坐下,停了一會說:“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馮喆尋思一下,回答:“方千秋遲不來早不來,這個時候到梅山,必然和萬邦公司有關,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搞所謂的新聞爆料,試圖對我縣進行抹黑。我覺得,這件事不管今後會以一種什麼樣的情形結束,這個萬邦公司,是不能再接觸了。”
“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萬邦和我們縣,已經沒有了仁義可談。一個娛樂公司,在和客戶談不成生意的時候,就釜底抽薪,使用非常的手段,這個公司的行事風格十分的低劣,如果萬邦是一個人的話,那麼這個人的人品就很有問題,再有,以往和這個公司接觸到人,是出於受到威脅,還是受到了什麼誘惑?我覺得這裡面隱藏的東西很多。”
“至於宣傳bu那邊,我覺得,喬部zhang不清楚省裡晚報來人,這裡面是不是存在問題?晚報來人事先不和縣委宣傳bu那邊知會一下?這有些耐人尋味。喬bu長對宣傳bu管理的有些寬鬆?劉副bu長是接待了嶺南的記者的,這個過程時間應該不會太短,即便是很倉促,現在的通訊這麼發達,打一個給喬bu長彙報的電話,似乎不是很麻煩。”
“原來市場辦的張嚮明這會還在檢察院交待問題,歷年到省裡接觸萬邦,劉副bu和李顯貴局長總是一同去的,李局這會停了職,劉副bu今天的作為,就有些反常,當然,這些我只是推測。”
裘樟清點點頭,嘴角輕輕一笑,說:“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麼做事總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的意思是,你的內心比你的年齡,要成熟一些。”
這是很直接的表揚了,馮喆覺得自己抓住了一個機會,說:“縣長,有一件事我一直在想,不過我又猶豫,似乎不應該對你說……”
“你講。”
“你曾經問過我‘八個黨員七顆牙’的事情,後店子村的dang支部書記胡德全,往日不知怎麼樣,但是今天的作為很是不稱職。”
“你是說要將後店子村基層組織調整一下?”
裘樟清問的很直接,馮喆也很很坦然的說:“縣長,我之所以猶豫的原因,就是這裡面牽扯到了有關於私人的感情問題……”
“你不會和胡德全有仇吧?”
“不是,我就是一直覺得,對不起後店子村的胡紅偉。”
“胡紅偉?”
“是,縣長,我承認我對你這樣說,是有私心的。胡紅偉這個人武警退役,在部隊表現一直很好,入了dang,但是因為他父親的原因,和人發生糾紛,被判了緩刑,這會在後店子那兒承包了一個滑石礦,上次在老炮臺的事故中,胡紅偉的父親去世了……我覺得,對不起他。”
“前一段時間,胡紅偉找到了我,說,他並不認為他父親的死是我的責任,說當時現場的許多人能夠證明我是已經盡力了的……我想說的是,胡紅偉是一個很有想法,也很有能力的年輕人,如果能夠給予機會,也許,他會在適當的位置上,發揮應該有的作用。”
裘樟清在馮喆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他的眼睛,但是她發現馮喆的眼神一直很堅定,很執著,也很誠懇,沒有那種心虛或者慌亂的表現,所以裘樟清認為,馮喆就是因為覺得胡紅偉的父親在老炮臺去世了,他心裡慚愧,所以想在今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