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馮主任講,我洗耳恭聽。”
馮喆說:“如果完全的不考慮鎮上領導和教體局領導的意見,這不太好,可是結合了你說的李老師自身的因素,考慮到你的意見,我覺得,可以讓你父親做主管學校教學這一塊的副校長,這樣,既能響應了上級領導的意圖,也能周全李老師的個人感情,更能給全縣民辦老師一個希望,你覺得怎麼樣?”
李玉聽了就點頭,說:“那就謝謝馮主任了。”
“我的意見只是參考,主要的還是你和李老師那裡,作為鎮上和教體局的領導,應該會充分考慮李老師的意思。”
李玉心裡瞭然,學校裡想當校長的人多了去了,這個機會能降臨到自己父親頭上,沒有那晚馮喆的“大駕光臨”是不可能的,教體局和鎮上領導絕對是為了迎合馮喆還有縣委書記才想出的這一輒子,既然馮喆這裡講的通了,自己父親怎麼樣,還是自己去做工作。
話已說完,李玉起身就要離開,到了門口,她轉身伸手和馮喆握手,馮喆伸手和李玉的手握在一起,但是李玉沒有立即鬆開,眼睛定定的看著馮喆說:“小馬哥,謝謝你!”
李玉又叫馮喆為小馬哥,而叫馮喆小馬哥的這句話,像是在謝他為自己父親事情的操心,更多的是在謝馮喆為了她保守了曾經不可示人的私密行為,馮喆倒是想到了其他,這個李玉當時是多麼需要錢,否則,以她這樣思維邏輯的人,怎麼能在近在咫尺的武陵市裡幹那種事情,要是被熟人認出來了,那影響可就太壞了。
也許,生活裡每個人都有無可奈何的時候,馮喆晃了一下李玉的手說:“我也謝謝你。”(未完待續。)
第184章浮生若夢(二)
李玉握著馮喆的手一直就沒有鬆開,聽馮喆說謝謝自己,就問:“你謝我什麼?”
馮喆鬆開手指,但是李玉仍舊的握著他的手掌,就凝視著李玉的眼睛說:“你不來,有些事情我沒想到,你一來,倒真是提醒了我,今後我在工作中要注意了。”
李玉知道馮喆沒說實話,但是這個話題也只能到此打住了:“希望馮主任能多去指導一下基層教師的工作,上面人事變動,低下幾乎是波瀾不驚的,有些問題,領導不關注,這些問題永遠是幽谷中盛開的花,或繁花似錦,或顧影自憐,自開自敗,一陣風過去,浮光掠影的,該怎麼的還是怎麼。”
“寂寞開無主,只有香如故,”馮喆挑了兩句《卜運算元。詠梅》裡的話,算是對李玉的回應,李玉像是還有話說,但是這會也只能鬆開了馮喆的手,被馮喆送了出去。
李玉的話提醒了馮喆,下午見到了裘樟清就講了李玉說她父親的那些言語,裘樟清聽完說:“這個小姑娘倒是有意思,別人都盼望自己的家人官越大越好,她可倒好,不過倒是真的有些見解,頭腦很清醒。”
馮喆說:“是,書記。中午李玉走了之後,我忽然就有了一些想法,說出來,請書記給我把把脈。”
裘樟清聽了就笑,點頭說:“你倒是頓悟了?有什麼高見,不妨一說。”
“我覺得,但凡一個部門裡,一般頂層和基層是最努力的,反而就是中間部分的人做事是得過且過。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基層的人不好好幹,就沒有好處可拿。就是那句話,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頂層的領導為了部門效益總是殫精竭慮的,因為他們的態度決定了事業的生死存亡,而中層的。既沒有基層的勞累,有沒有高層的憂慮,幹一天是一天,既有管理者的權力,又有基層的經驗,這些人最能知道什麼時候是要表現的,什麼時候是可以偷懶的,所以,一個機構裡其實中層最難以控制。也最是重要。”
裘樟清看看馮喆,好大一會才說:“你說的其實就是關於治‘吏’的問題,這個問題每個朝代都會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