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第一時間就斷定這個穿著正統上衣袋插著鋼筆鄉村教師一樣的人物對於自己是不會動手動腳,於是過去擋住了李博谷,一邊唱一邊扭動起來跳著舞,姿態十分的撩人,李博谷登時就傻了眼,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不明白這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要對自己幹什麼,就往後退了一步。
李博谷這一退,女演員就跟進一步,村民都嘻嘻哈哈的大笑起來,李博谷立足四望,明白了自己成為大家口中的笑料,一張老臉就憋得氣血上湧,但是因為臉黑,沒人能看出李博谷這會已經有些憤怒了,幸好這首歌曲很快的唱完,女演員就放過了李博谷,李博谷想說什麼,盯著女演員那扭動的十分歡暢的屁股,但是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旁人卻以為李博谷是對風騷的女演員有了某種男性特有的想法,就嗷嗷的叫了起來。
在眾人的喧鬧聲中,李博谷嘀咕了一句:“有失斯文!”終於擠出了人群。
如今李博谷在半間房也屬於名人,他又來的晚了,找他喝酒的人就有些多,本來李博谷今天因為煙的事情心裡就有些糾結,加上在門口又莫名其妙的遇到那個風**人的糾纏,無形中成為大家的笑柄,心裡越發的鬱結,他自身對於村民熱情的勸酒又不善推脫,沒一會就喝的有些多了,下腹一會就腫脹,起身到外面如廁。
這一會外面有些安靜,樂隊的人唱了這麼久,正在吃飯,看熱鬧的人也暫時的散去,李博谷解完手,想了想到了樂隊這些人跟前,嘴裡說:“這文藝表演講究文藝效應,要講究要上層次,要講究藝術,藝術來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要是隨波逐流的,那就是俗,就是不登大雅之堂,文藝工作者要時時刻刻記著自己身上擔負的重任,以教化和宣傳為己任,要嚴於律己,要給大家示之以美好而隱之以糟粕,你們就是文化傳播的先鋒隊伍,是社會風氣和道德的承接者和傳承者,是擔負重任的,清代的申居勳在《西巖贅語》中說,讀書之處不可久坐閒談,就是幹什麼要幹好什麼,孟子《萬章下》裡也說過,頌其詩,讀其書,不知其人可乎?可見根據一個人的言談舉止是能夠知道他們的品行的,品行有失,如何能教化與人?”
樂隊一共有七個人,最大的也不過三十多歲,忙活了大半晌肚子都餓了,正吃飯,這個黑瘦的老男人過來稀裡糊塗的說了這麼多,大家都面面相窺,有人噗嗤的就笑了,那個年級稍大的瞅了大夥一眼,於是笑聲也沒有了,李博谷見得不到回應,頓時索然無味,就朝著胡紅偉的院子裡走了過去。
這時樂隊領頭的男子才說:“有些話說是說聽是聽,能不能做,那是另外一回事,這老頭一看就是教師,話是沒錯,那孟子在《萬章下》裡‘不知其人可乎?’後面還有一句為‘是以論其世也,’意思是誦讀一些人的作品還要研究他們所處的時代的。還文藝工作者?他以為咱們都是拿著工資成天研究文藝的專家教授?人都快餓死了,還談什麼文藝、什麼藝術,有價值嗎?”
“穆老師說的是,肚子都吃不飽,搞什麼文藝創作,搞藝術創作的會到這地方來嗎?真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
李博谷雖然喝多了,耳朵卻靈敏,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這些話,有心再回去辯駁幾句,裡面有人出來拉著他繼續去喝酒了。
胡紅偉的這場酒宴幾乎就是流水席,人來人往的來了人就吃,吃飽了的有走的也有繼續聊天打屁的,雖然裘樟清說馮喆可以晚些回去,但是畢竟不能多耽擱了,於是坐了一會就要走,劉依然也不好強留,有些話點到即止,心裡想既然今天已經有了開端,回頭見面了也就好說話。
馮喆被大家送著往外走,他留心到李博谷還在和人喝酒,就沒叫李博谷,開車到了半路上給李玉發了個簡訊,說明了煙的事情,李玉知道馮喆是好心,心說自己又欠了馮喆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