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加堅定的以劉書記為中心,咬定青山不放鬆,要學泰山頂上一青松。”
馮早知道趙曼能說,可沒想到她這樣長袖善舞,平時她不顯山露水的,見了劉依然就這樣,真是能把握時機。
林曉全這時猛地就笑,眾人都看著他,他嘴裡急忙對著劉依然說對不起:“劉書記,趙一曼同志說的要學泰山頂上一青松,我想起了一個謎語,那什麼,還是小馮給我說的。”
“哦?什麼謎語?”劉依然來了興致。
林曉全就說了“泰山日出”的笑話,劉依然果然覺得有意思,大家都呵呵作樂,跟著也說了幾個段子,不過馮覺得劉依然顯然知道泰山日出的謎底,只是在附和大家罷了。
一頓飯吃的興高采烈,酒也喝的七七八八,劉依然在喝酒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和馮碰了幾杯,看上去很自然。
一鎮之長和一個司法所的小科員觥籌交錯,像是沒有身價,放低身份,本身就很不同尋常,眾人都顯得沒有特別注意這些,但其實都意識到了。
出了飯店已經日照西斜,大家各奔東西,馮回到老鎮政府院子,渾身燥熱的,從屯一山的窗臺下拿了把鋤頭就去菜地鋤地,一直到了天黑看不見,才作罷。
今晚的大院格外的寂靜,月亮難得的露出來,屯一山不知去了哪裡,唯有大門口老劉的小房子裡傳出微弱的燈光和隱隱約約的戲曲聲。
馮坐在廊下,透過斑駁的樹枝看著夜空中月亮的影跡,鼻孔裡撥出的氣息白白的在空氣中瞬間消散。
不知過了多久,大門口那裡射過來一道亮光,一會一輛小車就到了院子裡,馮看到老劉從屋裡出來和司機交涉停車費的事情,一個人影就緩緩的從車子的另一邊過來,在院子裡走了過來。
這人走的很慢,一邊走一邊在看,清風吹拂,將她的頭髮吹起,這人就隨手撥弄了一下,馮站了起來,靜靜的看著這個走近的女人。
月影婆娑,夜涼似水,馮張口說道:“裘縣長好,”接著就從廊上臺階走了下來。
來的人是梅山縣代*縣長裘樟清。
裘樟清的臉色在夜色中凸立生動,和上兩次見到刻板嚴肅的模樣很是不同,眉眼之間竟有些女性特有的婉約,這讓人很容易忘記她縣長的身份而將她只視為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端莊女人。
裘樟清看著馮,問:“小馮,晚上吃過了吧?”
“是,縣長。”
馮說著站到了裘樟清面前,身子稍微側著,等候著裘樟清的下一步身體指引,看她是要在原地站著,還是要去哪裡。
裘樟清顯然沒有和馮握手的意圖,往廊下走了一步,馮就說:“請縣長到我屋裡坐坐。”
裘樟清不再說話,看著馮掀起竹簾子,開了燈,裘樟清進去,馮解釋說:“雖然天氣冷了,可是秋蟲很多,這個竹簾子還是能起到防範阻隔的作用的。”
馮屋裡的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一把椅子,裘樟清掃視了一下馮的房間,覺得裡面收拾的乾淨而沒有男人特有的氣味,不邋遢,就到了桌子前。
這張桌子是屋子的中心,馮心說裘樟清到底是縣長,很具有掌控全域性的意識,她站在屋子中間,彷彿自己倒像是客人。
馮就請裘樟清坐,拿了杯子給裘樟清泡水。
這時裘樟清看到馮的桌上攤開了一頁紙,上面寫了幾行字,字跡清雋而有力,嘴裡就唸了出來:“八個黨員七顆牙。”
“識不足則多慮,威不足則多怒,信不足則多言,哦,這是弘一法師的話。”
“那這‘八個黨員七顆牙?’”裘樟清重複這句話著看著馮。
馮將紫砂杯放在裘樟清面前,裘樟清將視線從馮身上投射到了紫砂杯上,馮就說:“這個杯子是剛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