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排的女人只剩下兩個,周健雄出人意料的留下了那個看上去長的並不太漂亮的,黃滿貫問:“你這又是什麼講究?”
周健雄也往後面一靠,將腿伸的很直說:“不懂了吧?這長相平平的女人,由於缺乏自信,所以才熱衷塗脂抹粉,天生麗質的女人相反可以不施粉黛,甚至素面朝天。這是人之常情,死要面子的人往往沒什麼裡子,有裡子的人則底氣十足,並不在乎面子。”
周健雄留下的女子聽了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模樣很可愛的說:“大哥見識非凡,說話很有哲理。”
黃滿貫問:“那你剛才不要新源的女人,是什麼說法?”
馮猜周健雄的目的是新源的女人可能對新源某方面的事情知道的不會太多,因為要是自己是棉紡廠的一幫人,來這裡消費恐怕也不會找新源的女人,那樣被認出傳出去名聲不好,但是周健雄說的卻有些出人意料:“我又不是找親戚,新源的人熟的太多,不好意思下手,別搞到自己家門上了。”
這會功夫,輪番的來來走走了二十來個女人!雖然來這是有目的的,馮心裡還是有些慍怒,看了周健雄一眼,而後轉臉對進來穿著白紗裙的女人們說:“聽好了,我問問題,誰答得對,就是誰了。”
“問,女人結婚有什麼用?”
這幾個穿白裙的女人都笑了,一個說,為了傳宗接代啊,另一個說,小鬍子哥哥你這問題也太沒難度了,女人結婚是想開了。
一屋子人頓時都笑了起來,黃滿貫端著酒說這女人可不是想“開”才結婚的,不過也不對啊,不結婚也能開,那就是看用什麼“開”自己了。
等大家笑完了,站在最邊上的女人說:“女人結婚有什麼用?有個鳥用啊。”
馮“啪”的一拍手:“就你了。”
大家坐著放音樂端茶唱歌喝酒,一會功夫氣氛就上來了,陪著馮的女人見馮只顧著喝酒,就說馮看著像是讀書人,馮笑了:“我才不是讀書人,不信你隨便問問,讀書不頂用。”
黃滿貫幾個都笑,這女人說讀書可不就真的不頂用嘛,什麼也代替不了那個寶貝東西啊,大哥這樣一說,小妹倒是想起了書裡的一個故事,馮就問什麼故事,這女的說:“古時候有個讀書人,這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長大了之後,家裡給他娶了媳婦,但他不懂操作,找不到‘開’的地方,他媳婦著急了,忍不住害羞的教會了他,等雨散雲收後,這人感慨道:如此這等好事,聖人的書里居然隻字未提,讀書何用?於是,這人就把四書五經都燒了,再也不讀書了。”
這些女人都是歡場高手,懂得奇奇怪怪的東西總是比尋常人多,毛根文問:“你這是杜撰的吧?哪本書裡還有這故事?”
馮身邊的女子說:“真的有,小妹要是說出來,大哥要陪小妹喝一杯。”
毛根文答應了,這女人說:“這個故事裡的男人叫陳著,這個故事是清代筆記小說《耳食錄》裡記載的。”
眾人立即對這女的刮目相看,這女的也會來事,她自己先喝了一杯,然後又陪著毛根文喝了一杯。
酒喝得差不多,周健雄起身說要接個電話,要陪他的女人帶兩瓶酒去別的房間,黃滿貫一看,說:“你們這地方我看著頭暈,名字叫什麼梅蘭竹菊,你叫一房二房三房四房不就行了,聽著是講究,其實沒多大意思。”
陪著黃滿貫的女人說:“我給大哥說個有意思的,我認識一當官的,就是咱們兆豐的,可能已經退休了,他親口給我說的,他將他家的客廳改叫廣播電視廳,主臥室叫計生委,孫子的臥室為教育廳,他母親的臥室為社會保障廳,保姆的臥室為勞動廳,書房為文化廳,電腦房為資訊產業廳,過道為交通廳,廁所為衛生廳,廚房叫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花草室為林業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