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個縣每個市都存在著一些問題,這些問題說到底都是錢的問題,前些年,各地區都有各種各樣的基金會,結果搞的烏煙瘴氣,這會又出現了各種投資公司,其實兩者的性質差不多,都是以高回報高利潤為誘餌攬錢的,兆豐還算好,你知道在馬鋪我都看到了什麼?”
“什麼?”
高明軒卻沒有立即回答,他倒了一杯酒過去遞給了爬在泳池邊上的那位女主持,而後回身說:“朱忠河這人挺有意思的,你知不知道他一個逸聞?”
馮搖頭,高明軒忽然的就說到了嶺南省委shu記,他想聽高明軒今天到底能說出多少各類的八卦和對於自己有用的資訊。
第520章致命邂逅(五)
“朱忠河那會在嶺南已經幹了兩年的二號,上面卻派來了一個新的書記接替了離職修養的一號,這樣,朱忠河的心情可想而知,嶺南的局勢在一段時間裡比較微妙。”
“有一次開會,朱忠河說,嶺南省幹部隊伍就像一支作戰部隊,他就是司令員,那位書記就是政委。”
高明軒說著笑了,馮覺得他像是在冷笑。
高明軒看著水池裡像蛇一樣遊動著的女人說:“朱忠河這樣的比喻,倒是也恰當,他指出,現在一切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那經濟建設就像是一場戰役,既然是打仗,打仗的時候聽誰的?當然要聽司令員的。”
“朱忠河說,省裡的幹部都是跟他打了多年仗的老部下,一定要尊重新來的政委,一定要把政委的思想政治工作當成動力,好好跟著他打勝仗。”
“你覺得怎麼樣?”高明軒問馮,馮回答說:“這話聽起來沒錯。”
“是嗎?”高明軒一臉淡然:“一年後,上面將這位朱忠河口中說的的政委調到別的省當‘政委’去了,於是朱忠河不當司令了,成為了之前他口中的‘嶺南政委’,這次,嶺南‘司令員’這個職務是你們嶺南省內產生的,朱忠河在在省wei常委會上又講了一番話:我們常委一班人,就是領導全省幾千萬人民奔小康、奔現代化的火車頭。大家整天都講領導班子,那何謂領導班子?就是說,我們就好比一個班,我是班長,省zhang是副班長。中央領導集體有核心,我們這個班子也有核心,這個核心就是我這個班長。”
那個央視主持人似乎覺得高明軒滔滔不絕講的有意思,靜靜的趴在泳池邊上聽著高明軒的談話,當聽到這裡就笑了起來,笑的有些沒心沒肺,非常妖豔,馮卻沒笑,臉上沒有表情。
高明軒繼續說:“用朱忠河的話說,現在嶺南省的中心工作是抓經濟,抓經濟就好比打仗,這個仗怎麼能打的贏?要想打贏,那就要一切行動聽指揮。可聽誰的指揮?當然是聽他這個班長的指揮!”
“在戰鬥中,只能有一個聲音,要令行一致,不然軍令一亂,上下不一,肯定吃敗仗。從司令員到班長,這就是朱忠河的‘二元論’。”
馮覺得高明軒說的這些內容應該不是杜撰的,只能當做一個典故聽,朱忠河的事情不是自己能夠議論和評價的,再說自己以什麼心態和口氣去評論朱忠河的所作所為呢?
誰是司令員,誰是政委,誰是班長,誰又是班副,這些和自己目前一點直接的關係都沒有。
這如同聯合國秘書長是誰對兆豐一個種地的農民影響大嗎?
說起來也有影響,要是秘書長是中國人,那起碼會增加一點民族自信心,在與鄰居吹牛打屁的時候能多一點說話的談資,可是聯合國秘書長不會來兆豐地頭指導農民如何去種地、說種什麼才能直接的增加經濟收入,因此他的存在對農民而言又沒有實際的意義。
但是高明軒絕對不是無意識的就說起了朱忠河的,他是在向自己闡明他在身份上的超脫,還是在暗示自己當時到兆豐所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