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自此寶玉視襲人更自不同,襲人待寶玉也越發盡職了”時候,只見這裡有一鉛筆批閱:為什麼到這裡就沒有了?
為什麼到這裡就沒有了?
這字跡再也熟悉不過,確是政治老師的手跡,我當時忍不住大笑起來——因為此處作者略去一千三百二十一字啊二炮!於是想,原來總是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的政治老師是這個樣子!
教政治的老師原來是最不講政治的!
再往下看,到了呆霸王薛蟠“一個蚊子哼哼哼,兩個蒼蠅嗡嗡嗡”的時候,那鉛筆的批閱又欣然而至:甚合我意,好及!
至於其中焦大罵寧榮兩府只有門口那對石獅子是乾淨的,政治老師則批閱:我日!他媽,真真罵得好!
到了後來,看借來的紅樓夢已經不是我的興趣所在,在書中找政治老師的批語成為我的頭等大事。
政治老師的愛好、興趣、癖好,以及往日不為他人所熟知的,透過這些隻字片言躍然而至我的面前,我從這些字句中看到了政治老師的靈魂和人格,這就像太陽照耀下反而只有陰影部分才是最容易被人注意一樣,我驟然就明白了:一個人的家裡藏著什麼書,他又喜歡看什麼書,他對這些書的內容是什麼樣的態度,其實才是一個人的全部。
人是社會的動物,和某人相識之後,難免會在一起相聚,假設到對方家裡做客,我總是下意識的喜歡看其人家中都有什麼樣的藏書,或者,乾脆問他家裡有沒有書、詢問他平時看不看書、都喜歡看什麼內容的書。
假設一個裝修的漂漂亮亮的房子裡一本書都沒有,或者除了流行雜誌娛樂新聞之類的書刊外,沒有一本關於文學方面的書籍,我則會認為這人是沒有多麼深奧靈魂的,他可能是一個現代意義上的社會中的成功者,但不是我所要交往的那種良師益友的人物。
同樣的,如果這人有許多書籍,如果能說清某本書從何而來,並喜歡的是哪個部分,為什麼喜歡,就可以看出他是什麼樣的人、是不是能和我繼續交往、或者交往到那種程度的人。
但如果碰到有那麼一個人,他有很多的藏書,但你要參觀卻被禮貌的拒絕,那能證明,他不會向你透露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因為這些書就是他靈魂的集中體現,他拒絕向你展現他的靈魂,他擁有這個權力。
因此,我一般也是拒絕向別人透露我的藏書的,擱到現在網路中就是書單。我不建議向別人隨隨便便的公開自己的書單,原因是我不願簡簡單單的向他人公開展現我的靈魂。
我相信所有真正的好書、嚴肅的書都能起到改變人的作用,一份書單其實是在規劃你成長的目標、你的人生變化的方向,那麼,我們憑什麼就將一份人生的計劃、人生的程序,給一些我們不認識的人看呢?
除非你的書單裡都是娛樂性的圖書,那就是例外了,因為“娛樂到死”也沒關係,娛樂不存在靈魂,娛樂的靈魂不是人生的態度,這個題目我曾經在《過關》一個章節中用過,不知讀者朋友是否和我想法一致。
這樣引申到我寫的一些文字,作為一個網路作者(我不認可這個稱呼,的確我的文字都在網路上呈現給大家看,但我頂多只是一個單機遊戲玩的很嗨的人吸引到了別人注意罷了,我的文字都是離經叛道的,甚至是黑暗向的——關於黑暗我後面會說到——歸納不到“大流”之中,因此我離“網路作家”這個稱號還差的很遠),我憑什麼告訴一些讀者你應該怎麼做人?我沒有那個義務和責任,因此別人應該變成什麼樣的人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因此,我強調的是我寫的文字內容不是合適每個人看的,我的人生的方向、我的規劃絕對不可能適用於所有的人,我寫文字的初衷是為了多一種形式證明我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或者為了在我死後讓我的家人們知道我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