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曉全的話幾個人都笑,胡紅偉就讓人從屋裡拿了幾聽健力寶出來,他自己親手給林曉全胡端和馮喆遞到手裡。
胡紅偉沒見過馮喆,給馮喆健力寶的時候衝著馮喆笑了笑,馮喆就和他握手。
馮喆覺得胡紅偉的手很有力,笑起來牙齒白白的,果然和他父親老疙瘩有區別。
幾個人插諢打科幾句,胡紅偉就說已經安排好了,天色已晚,請各位領導將就吃點飯。
劉奮鬥本來和胡紅偉就是前後村,熟悉,自然不客氣,林曉全本來就是準備吃胡紅偉的,馮喆就隨著眾人往山坳那邊走,拐過山頭就看到十幾間平方,還停著幾輛車,原來這裡別有洞天,竟然有一個飯店。
劉奮鬥雖說是管著司法的,可畢竟司法所受縣裡司法局垂直領導的多些,馮喆看林曉全和劉奮鬥說話隨意,就再暗自觀察和劉奮鬥一起來的鎮裡那兩個工作人員,結果平平常常,暫時還看不出什麼特別。
劉奮鬥那裡三個人,林曉全胡端馮喆也是三個,胡紅偉也叫了廠裡的兩個人,一個是財務,一個是安全生產員,九個人到飯店裡坐定,滿滿的一桌。
菜一上,馮喆就想果然麻雀小五臟俱全,半間房鎮上的飯店水準就堪比武陵市裡了,這個小小村落裡山坳後隱藏著的飯館外觀看起來沒特色,菜卻做的實在不凡,果然是熙熙攘攘,利來利往,店子村這裡有礦,能掙到錢,特級廚師都能在這呆的住。
“開飯前我先開宗明意,話不說透我吃不下,紅偉也知道,我如今是趕鴨子上架,萬般無奈的抓了咱們鎮企業這一塊,領導叫咱管這一塊可不是讓我架在火上烤?你們不知道,咱們半間房如今屋裡吹喇叭名聲在外,其實繡花枕頭皮外光,你知道去年鎮財政收入是多少?反正今天能來的都不是外人,我這也不算洩密,二百三十多萬!可是支出你們知道是多少?”
劉奮鬥說著就環視一週,最後盯著胡紅偉說“支出三百多萬,這不是財政赤字嗎?赤字怎麼辦?涼拌,鄉鎮企業這一塊是大頭,你們看我像大頭嗎?”
“入不敷出,你說,你們說,就這樣,我被搞到這個位置上,能好嗎?”
“鎮長不好乾啊,都想當領導,可是坐到這位置上,你就知道壓力有多大了。”
林曉全眨眼說“那你也白急,讓紅偉這些鄉鎮企業想法給你牙縫裡掏點,你不就好過點嗎?”
胡紅偉沒吭聲,劉奮鬥接著說“別的廠礦我都去了,紅偉這我是最後一個來的,為啥?我們是一個村的,我不好意思,他今年也是剛剛接住這廠礦,承包費這就漲了,你說我怎麼來?”
林曉全看看場面一片寂靜,掂起筷子說“那你說你的,我是餓了,雖然沒茅臺,但菜不錯,我能不能先吃?”
劉奮鬥一聽,拍手說“好,我倒是慚愧了,咱們放著酒菜不吃不喝聽我嘮叨,我錯了,我先乾一杯,對不起大家。”
馮喆一時間覺得林曉全今天帶著自己到各村熟悉工作並不是真正的目的,他的目的似乎是要和劉奮鬥匯合,一起向胡紅偉要礦產承包費來了。
劉奮鬥的職位最高,他帶頭喝酒,氣氛就活躍了很多,七八**酒下肚,在場每人平均多半**,場面就熱火朝天,馮喆藉機給劉奮鬥敬了酒。
劉奮鬥心裡有事,一會又和胡紅偉抵頭在一起說話,馮喆隱隱約約聽到劉奮鬥說去年滑石礦承包費是八萬,今年要十二萬,並且說這已經是自己為胡紅偉爭取好幾次的結果了,如今什麼都在漲,行情如此,自己也沒轍。
胡紅偉當然打聽過劉奮鬥收取別家礦廠承包費的事情,知道劉奮鬥沒騙自己,但是他沉默著不吭聲,過了一會招手要來三**酒,拆開分別倒在六個杯子裡,說道“劉鎮長的話,我是聽的,我是店子人,也是當兵出身,在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