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思齊這下也不知道是因為喝了冰鎮的綠豆水還是因為顧花花的話,覺得天似乎這下也不太熱了。
馮今天來沙河其實有三件事,一個就是實踐給翁同書的承諾,以團省委的名義給沙河學校建新的校舍和教師宿舍,第二是擴大顧玉生的雞廠規模,還有一個,是要在沙河邊上建一個混凝土廠。
兆豐全城進行了規劃,對混凝土的需求量會非常的大,將混凝土廠建在沙河這個地方,條件可謂得天獨厚,至於混凝土廠的投資人,則是胡紅偉。
馮的計劃是想讓亓思齊在兆豐玩兩天的,不過亓思齊還有別的事,下午就離開了兆豐。
將亓思齊一干人送到了高速路口作別,亓思齊的車剛剛的消失在視線中,田永璽的電話打了過來:“縣長,省電視臺社會觀察欄目組的記者來縣裡探訪林木亂砍亂伐的問題,已經悄悄的採訪了兩天了。”
“岑部長怎麼說?”
田永璽口氣有些埋怨:“縣長,人家記者是暗訪,咱們縣裡一點訊息都沒有,我剛剛的問了一下宣傳那邊,他們對此一無所知。”
“那現在記者在哪?”
“交警那邊說,這些記者剛剛離開了咱們縣去市裡了……縣長,岑部長現在不在縣裡,你看?”
“你把省記者的車牌號給我,再有,查一下他們所開的車到了哪裡,住在市裡那個地方?”
省電視臺的記者忽然來到了兆豐,這有些意外,一般來說,省內的新聞單位到下面來採訪,基本都會給採訪物件先打個招呼的,宣傳部門自然會搞好接待工作,這是一種慣例和默契。
像今天這樣不宣而來又不告而別的行為,那可能是這些記者肩負著特殊的採訪任務或者目的,要麼是上面要查清什麼問題(這種情況一般不會存在),要麼,就是有人搗鬼別有用心,或者就是得罪了哪家新聞媒體哪個人,人家就是故意的來找茬的。
當馮到了省電視臺在市裡所住的賓館後,得知記者剛剛的離開,於是他又讓司機追到了高速路口,可依然沒有追上。
今天一連兩次到高速路口來,一次興高采烈,一次愁悶鬱結,馮坐在車上想想,覺得再追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總不能將人家記者給扣留了。
柳述俊出了事之後,到了現在林業局局長的位置還空著,本來兆豐就是林業大縣,亂砍亂伐的問題是長期存在並屢禁不止的,關於林業的專項治理這隻能說上面管的緊,下面偷伐的少,上面疲憊了,下面高興了。
問題的關鍵是這些記者要是抱有目的,你怎麼注意他都能給你挑出毛病。
那省電視臺的記者是怎麼來的?是被誰邀請來的,還是不請自來?
雞場的事情被央視曝光,這才幾天?要是這樣想,省電視臺這件事就不是偶然了。
馮掏出了手機要給亓思齊打電話,想請亓思齊想想辦法,但是將號碼翻了出來,他又停下來了。
事已至此。
馮給田永璽打電話說自己去省裡跟那些記者接觸,讓司機將車開進了高速。
回到省裡,先去花店買了一束玫瑰,然後才到了家裡將花的“獻給”了柴可靜。
女人果然都是喜歡浪漫和意外驚喜的,對於丈夫的忽然歸來,柴可靜報以滿心歡喜,和馮擁抱著親密了一會,問馮這會怎麼就回來了?
“想你想兒子了。”
“騙人的話總是動聽的。”
“哪有,十足真金,如假包換,童叟無欺,老婆孩子更不欺。”
和柴可靜說了幾句夫妻話,又去抱著兒子,過了一會,柴可靜又問你到底有什麼事了,馮才說了縣裡發生的事情。
“省臺的記者?”柴可靜蹙了一下眉毛:“要不,我給閆菲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