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標價,這在我記憶中是前所未有的事。”
“沒錯,按理說這種事不應該發生。”“第二,冷氏對參與者的要求都很苛刻,到最後就只剩下我們和代中時,他們本應更審慎,對我們應該盤問得更仔細,但冷如風卻反常地並不與顧問團商磋,就直接作出決定把案子給了我們。”
“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他為什麼那麼做?”“我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什麼?”“就是冷氏方面出了問題,有人把標價洩露出去,而這可能已經不是第一次,所以冷如風借這個機會設下圈套,他根本不是臨時更改招標價,而是一直不動聲色地用著假價格對內周旋,直到最後一刻才把真價格丟擲,偏偏代中公司的競價還就與他們的假底價相近,所以才會被冷如風立馬否決,我相信他現在應該已經圈定洩密的人了。”高訪驚異,“那豈非今天所有人都不過是陪冷如風演了一場戲?”佔南弦淺笑,“據說這位地產界大亨的愛妻有句閨房蜜語,叫他笑裡藏刀豬。”
“不會吧,他還把手段玩到自己老婆身上?”“傳言他用來對付老婆的手段玩得比生意場上的還厲害,不過今天真正讓我疑惑的人,反而不是他。”“那是誰?”佔南弦沉思了一會,慢聲道,“朱臨路。
我始終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更換標書的封面?他完全可以把修改後的標書做得跟原來一模一樣。”高訪挑高了眉,“你的意思是——他存心引人注意?”“準確點說,是存心引起我的注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就是我不解的地方。”朱臨路為什麼要明修棧道暗渡陳滄,有意無意地把這單生意讓給淺宇?
第二章 競奪,冷氏(4)
一連幾日溫暖都找不到朱臨路。
他的手機關機,打去辦公室秘書說他出了遠門但沒交代去哪,打到家裡一直無人接聽,她一籌莫展。
無聊中拿著手機翻看號碼,當翻到溫柔時她停了一下,那日之後溫柔再也沒有來過,偶爾幾次她打電話過去,聽筒裡傳來的嘈雜聲讓她知道溫柔不是敷衍或推搪,而確實是忙得抽不出時間來和她聊一聊。
後來才在財經頻道里看到,原來市道大好,指數每日瘋漲不休,隨便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殺進股市,最低也有百分之二三十的收益,難怪身為投資經理的溫柔會忙得一塌糊塗。
溫暖卻不懂這些,也很少關心。
目光在那個號碼上停留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
人與人之間,就算親如姐妹可能也需要一定的距離,即使已經儘量小心翼翼,也還是不可避免揭到了溫柔的心事,事後問自己,是無心還是有意?是真心希望她放下自己,還是其實有著一絲被久瞞的氣惱,所以才蓄意將她逐離?那麼多年過去,已經麻木,不想再去分辨誰比誰更痛。
所謂親人,到底只剩下這一個姐姐而已,未來短短十幾二十年生老病死轉眼即逝,還有什麼好爭執的呢?不說就不說吧,如果順從她,由得她在自己身邊打轉能讓她感覺快慰,又何妨由她而去。
“溫姐姐!”溫暖驚然,望向聲音來源。
小岱眯著眼笑,“你的電話在響。”溫暖連忙接起內線,六十六樓人煙稀薄,佔南弦在時各部門主管還偶來走動,他若不在偌大空間便靜得出奇,所以她把電話鈴聲調得極低,沒想到一出神就漏聽了。
“溫暖,我是人事部的遲碧卡。”“遲經理你好。”“你最近是不是週六下午都回公司?”她一怔,“前陣子事情多,我覺得時間不夠用,所以——”遲碧卡笑了起來,“不用緊張,我不是追問你什麼,整個淺宇除了佔總大概也就只有你週末會主動回來工作,你這麼勤勉我這個推薦人不多不少也沾光呢,對了,佔總交代我週末給你計加班費,按平常日薪的三倍,我就是和你說一下這件事。”溫暖剛想解釋最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