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溫暖的父親溫和就更不用說了。
在雙方家長都樂見一對小兒女兩小無猜的默許下,那段年少歲月是他們此生曾經最幸福的日子。
管惕算了算時間,“這麼說你們在一起三年?”“恩,那時我非常非常愛她。”愛到把心剜出來給她的想法都有……現在回想起來,簡直不可思議。
她對他的感情也並不比他少,這點他能感覺得到,因她各項天賦都異常高,在學校折服了一大批同學朋友,他們擁護她追隨她,而她對任何人都熱情,親和,樂於助人,生氣時最多不理不睬而已。
但惟獨在她父親以及他的面前,卻異常刁蠻任性,只要她想做什麼就不許他們管頭管腳,否則她會嘟起小嘴把他關在房外,他捨不得惹她不開心,所以只要是在他的陪同下,不管是什麼事幾乎都對她千依百順。
那時他把他寵入了心,也寵到了無法無天,以至於她對珍惜這兩個字完全沒有概念,那麼輕易就——“你們後來怎麼會分手?”管惕好奇問。
回憶帶起的微暖從眸內瞬間消失,他勾了勾唇,漾出一絲淡然疏離的笑,“分手是她提的,就是在我讀大一時。
那時她剛上高一,和一心分在同一個班裡,兩人還是同桌,開學第一天就成了好朋友。”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天他送溫暖入學被薄一心見到,就那遠遠的一面她對他一見鍾情,因為家境不好,她從小懂得巧言令色,當知道與溫暖同桌時,便去刻意接近她。
“你們分手是因為一心?”佔南弦搖頭,“這倒不是,和一心無關。”只有從小生活單純的溫暖才想不到薄一心與她形影不離是為了想見她的男朋友,他卻在見到薄一心的第一面時就已覺察到了她的心思,只是溫暖談到她總是滿懷信任,他也就一聲不響,只是刻意和她保持距離,且嚴禁溫暖讓她參與到他們兩人週末獨處的時間裡來。
可以說當時薄一心費盡心機,但卻總是碰到他有意無意豎起的銅牆鐵壁,溫暖卻自始至終不知,而薄一心對她其實也並非全無友情,只是看著她在學校裡象眾星捧月般意氣風發,在家又象個公主似的被父親和男朋友呵護在手心,羨妒之餘對她的感覺難免也變得複雜起來。
“那我就不明白了,如果不是因為一心,你們又為了什麼弄到分手?”佔南弦微澀,“開始時我也不知道。”她提出分手時他根本不知道原因,還以為她知道了薄一心的事,後來想想又覺得應該不是。
她雖然天真,但並不懦弱,從她認識他起就知道給他寫信的女生一向不斷,有的還刻意製造一些假象想讓她誤會,即使她偶有吃醋,但也從來沒想過要因為她們而和他分開,所以哪怕就算她知道薄一心對他有意,也不應因這個荒謬的理由而結束自己三年的感情。
“不會吧?你的意思是,她要分,但是卻沒有告訴你原因?”“恩,當時我比你還困惑,因為我們的感情——可以這麼形容——濃得化不開,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所以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星期六他在她家時還一切安好,第二天星期天他們本來約了打網球,但是當他去接她時,沒有任何預兆地,她突然就說以後不要再見面了,他大愕,又驚又怕,然而她的性格那麼倔強,不管他怎麼逼問怎麼哄,她始終隻字不吐,只是堅持不想再和他見面。
管惕大惑不解,“後來呢?你知道原因了嗎?”“後來我知道了,不過中間過程有點曲折。”管惕不作聲,等著他說下去。
“我和她很多地方非常相似,其中一點是我們對認定的事都會無比堅持,所以不管她怎麼樣拒不見我,我始終不同意分開,然後有一天,當我去她的學校找她的時候,看到她上了朱臨路的車子。”
管惕一驚,“朱臨路?!”難怪他無論如何也要打擊代中,原是積怨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