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中午了。”
“噢,好,再五分鐘就可以放著慢慢熬煮。”艾爾摩依舊盯著坩鍋。
西弗勒斯坐到放置材料的長桌旁的椅子上,看著散落在桌面的筆記。其中一本攤開的頁面首行寫著:“狼毒藥劑的前身”。下面羅列著密密麻麻的黑墨手寫字,行距之間的空隙填入不少紅色的眉批,往往寫下後劃線刪除,再寫上新的字跡。從墨水的顏色判斷,都是在首次寫下筆不久後更改。每個更改過的眉批前後的內容差距不大,在西弗勒斯看來,新的內容的確更加準確。
只是他不明白,原文內容部分的含糊與錯誤,幾乎能夠靠直覺判斷,卻更改到第二次以上才轉為確定的語氣。
“有什麼建議?”設定好持續熬煮的魔法火焰,艾爾摩摘下護目鏡,問道。
“您似乎忘記了:我下個月升二年級。”
“能力與年齡無關。”艾爾摩脫下微髒的實驗袍,看了眼坩鍋,拿起另一本筆記刪刪改改,分神道:“你在魔藥方面的天份遠遠超過我。我可以照前人的魔藥配方熬製出一模一樣的藥劑,勉強能夠一邊實驗一邊改進配方,無法原創。”闔上筆記,艾爾摩拍拍他的頭,微笑道:“你的話一定沒問題。”
“哪來的信心。”嘴上咕噥著,西弗勒斯甩掉他的手,撇開臉,知道自己的臉可能紅了。
“因為你是我可愛的西弗啊。噢,我的心肝、我的寶貝-”
“閉嘴!”西弗勒斯站起身惡狠狠道,臉上的溫度直直上飆:“學什麼馬爾福的詠歎調,噁心!”
“他們的上仰四十五度驕傲下巴我總是學不會,這樣如何?跟你在學校看到的小馬爾福像不像?小馬爾福的角度擺放應該不比老馬爾福熟練精確,所以至少應該有點。。。。。。哈嚏、哈嚏、哈嚏!”
西弗勒斯將剛剛打在艾爾摩臉上的狗尾草扔回桌面,雙手抱胸:“比較像那個沒品的波特!”
艾爾摩又打了幾個噴嚏才停止,以手指擦掉眼角的淚水,問道:“波特?”
“詹姆斯?波特。”西弗勒斯抑揚頓挫地說,特別加重姓氏的兩個重音。
艾爾摩拍了拍牆面,出現了剛剛好足以讓他透過的細長型縫隙,直通一樓廚房。待西弗勒斯跟著透過後,牆壁立刻恢復原狀,米黃色的暖調桌布看不出任何異樣。
“小波特應該是個格蘭芬多,他惹到你?”
西弗勒斯擺放好兩人的餐具,坐到自己的位置,看著艾爾摩圍上圍裙,從冰箱拿出昨晚的剩菜與新的食材開始準備午餐,針對剛剛的問句不滿道:
“白痴波特不知喝錯什麼魔藥,從在火車上見面開始就不斷找我麻煩。與伊萬斯同坐一個車廂,就說我喜歡她,那種過度天真的小女孩只有他那種腦袋裝滿芨芨草的幼稚巨怪才會喜歡!。。。。。。叔叔,切到手?”
“沒事,只是切到指甲前端。”艾爾摩重新握好菜刀,問道:“莉莉跟你小學同學好幾年,現在又一起在霍格沃茲上學,怎麼還是稱呼她的姓氏?我想她不會介意你稱呼她的名字。”
“沒熟到稱呼名字的程度。” 西弗勒斯眯起眼睛:“叔叔你好像很在意伊萬斯,以前就常問起她。”
“當然在意,”艾爾摩將切好的青菜放入滾水中:“她是你小學裡唯一一個同樣身為巫師的孩子,我以為你們會因為身分上的相同親近些。”
“不,要說熟的話,在九又四分之三月臺上才認識萊姆斯比較熟。他個性沉穩,想法周到,同齡人中和我最談得來。”
“我記得,你在信中有提過,你們常一起在圖書館寫作業。總覺得照你描述的個性,他更適合拉文克勞。”
“可惜他為了與波特他們同一個學院,選擇格蘭芬多。”西弗勒斯不以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