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倬被氣的更加說不出話來,他喉嚨總是堵著口血,生怕自己說不了幾句又吐血了。
唐明輝冰塊臉慢慢沉下,嘴角勾起一抹讓人看不懂的笑,似是自嘲又似解脫,祝珠珠沒有看懂。
他去將齊興安的手同他的綁住,然後笑著跟祝珠珠道別,沒有看出一點祝珠珠的離別愁緒,心裡更是苦的再也嘗不到其他滋味。
就此別過吧。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同齊興安做過那種事後,他也沒臉去見韓七七了。而如今小師妹對他也沒了往日情分,人生自古苦樂參半,就這麼走了,算了罷了吧。
兩人走後,祝珠珠用銀子招呼山下的人幫忙叫來輛馬車,她同仇倬坐在裡面,細心的為他擦著汗,也上路了。
感傷是什麼,能吃嗎?祝珠珠坐在晃悠悠的馬車上時,覺得唐明輝莫名其妙。她竟然在那種冰塊臉上看到了感傷!太陽今天照鏡子了,敢情從西邊出來了。
帶著仇倬直接去魔教?不,她還害怕仇倬路上死了,她一個人無法操辦喪事啊。
雖然仇倬看似受傷很重,但在夢裡問過傲天,說他死不了,那就一定死不了。
普天之下,誰的醫術最厲害?當屬神醫蘇寐!
仇倬這一身傷,還不是魔教教主呢。要是了,那去到直接被屬下殺死頂了教主名號坐穩了。要不是,更是容易在低階內鬥中被殺死。兩相權重,祝珠珠直接找蘇寐去。
蘇寐這個人,暫時沒有發現餓狼屬性,她還是比較放心的。
可是到蘇寐的家後,怎麼敲都沒敲開。
之前的那個王大嬸湊巧出來趕集,今天穿了兒子寄回來的一匹布,據說是丞相大人賜予的,哎呀,鄉里人第一次穿這種綢緞做的,衣服料子就是舒服,比皮子還滑溜。這麼一身花衣裳,要李家大娘問價格,她肯定得出五個手指的數。她今天就穿出來給她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婆娘瞧瞧,嘿嘿,王大嬸已經開始幻象了。她們肯定會羨慕的誇獎,哎呀,王大嬸啊,你這一身衣服真俊……
沒走兩步。路過馬車的時候,感覺前面敲門那女娃眼熟啊,突然想起來之前在小蘇大夫的屋裡見過,頓時一拍大腿想起來,這不是蘇寐家逃跑的娘子嗎?好些日子沒見了,這般想來,就好奇的走了過去。
“嗨,蘇家娘子,你這些日子咋才回來,你相公都著急出去找你去了,有些日子沒回來了。”
什麼娘子相公的?祝珠珠有些厭煩這種稱呼,她雖然不是黃花大閨女了,可至少還沒嫁人啊不是。
可一回頭,瞧這大嬸似乎有些眼熟,也沒多想,直接走上前問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他什麼時候走的?小蘇大夫?噢,就上次見你沒多久。你說你也真是,都跟我們小蘇大夫私自成親了,怎麼還一個人走啊。是回孃家嗎?哎呀,你才剛嫁人不清楚習俗。回孃家啊得相公陪著才好,可不興自個一個人走的。那是被休才那樣。你說你怎麼老大個人了也不懂這些事……”
祝珠珠直接黑線,有一種新娘子見丈夫家三姑六婆的感覺。真覺得面前這大嬸是極品配角啊。擱電視劇裡得是一個人演五六個人的群眾演員,一張嘴出來五六個人的戲了。真是服了!
“咦,這車怎麼還有動靜,啊啊,他他他是誰?怎麼還有一個男人……一動不動,沒氣了?”王大嬸大驚失色,這可咋整啊!竟然帶了個死人回來!“呸呸呸,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俺說錯話了。犯忌是俺不對,菩薩你老人家開開眼,就懲罰俺家瘸腿的那隻不下蛋老母**,千萬不要懲罰俺。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沒死!”任誰聽人這唧唧歪歪的咒自己死的都得一頓氣,仇倬也是如此,他忍不住了,直接說出話來,悶在喉嚨裡的血終於還是忍不住,吐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