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進入片樹林中,不待童少陽出聲,就見魏廖轉身跪在了他的面前,神情間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哀傷。
“魏兄你這是幹什麼,快快起來,咱們有話可以好好說……”
“童兄,我之所以選擇你們就是因為你們是唯一一個敢主動挑釁龍皇的勢力,也只有加入你們我才有望大仇得報!”
隨即魏廖言簡意賅的為童少陽講述了他的過去,原來魏廖本是官宦之後,可以說從帝國建立初始他家就在朝為官,每一代都有出類拔萃的人才,對帝國也是忠心耿耿。只不過這一切都在冊封國師那天改變了,他爺爺因反對此舉惹怒了靈皇,慘遭流放,一家老小搬遷至苦寒之地,但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就在他家上路的那天,有人密報靈皇說他們對處決不滿,準備聯合反叛勢力推翻帝國統治,而國師也假借‘天機測’之名算出他們魏家是禍亂的根源,必須儘早除去。
當時的靈皇初登大寶,對這種事情是最敏感的,加之對國師的道法無比尊崇,也不派人調查直接命令禁衛軍剷除一切魏家子弟,從而拉開了一場多達半月的‘清魏風波’,魏家上下共計兩千餘人只有外出遊學的魏廖保住了性命,等他知道這一切時已經是結束後的一個月了,至今他也沒有找到家人的屍骨,更不敢對外說自己是魏家的人,可這個仇他卻必須要報。
童少陽聽完拍了下他的肩膀,這種撕心的疼痛他深有體會,看著此時的魏廖就和當初的自己沒有什麼區別,他的仇必須要報,而自己也絕不會袖手旁觀。想到此處,朝仍舊跪地痛哭的魏廖伸出了左手,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是兄弟就站起來!”
魏廖淚眼婆娑的抬頭盯著童少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的是一股不屈的精神,當即擦掉臉上的淚痕,握緊住他的左手,藉助他的力道從地上站了起來。兩人四目相對,突兀的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震的周圍的枝葉都沙沙作響。
等兩人從林中出來,已不再有之前的戒備,童少陽為靈鳳三人稍作解釋,便一齊趕回瓦房,而此時那邊早就擠滿了龍皇的手下,一個個神情驚慌的看著空地上堆滿的屍體,宋玉和慕容劍天手舉火把,打算在龍皇到來前先焚燒掉一部分,以免他深受刺激後遷怒到自己。
火光頃刻間沖天而起,雖然這些屍體可以燒掉,痕跡可以掩蓋,但留在眾人心裡的恐懼卻無法抹去,那些倖存下來的反叛者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許多人居住的地方離聚集地不足幾米遠,能夠活著看到今早的太陽,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這事你怎麼看?”
慕容劍天趁四下無人輕聲詢問一旁的宋玉,當前他們的首要任務便是找出所有的可能性。昨夜發生的一切太匪夷所思了,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都成了地下亡魂,如今只能靠他們自己一點點的推測或是直接去找童少陽。
“看法只有一點,那就是擊殺他們的人數不多,不然今早我們絕不可能看到一個活的……”
慕容劍天贊同的點了下頭,還想再說些什麼,突然一聲憤怒的咆哮由遠處傳來,隨即龍皇的身影出現在了焚燒的屍堆旁邊,眼如利刃般劃過在場的每一名手下,最終將目光落在宋玉和慕容劍天的身上。
兩人只覺一陣徹骨的寒風颳來,身體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杵在原地不知該不該靠近已經瀕臨爆發的龍皇。而龍皇見到他們畏懼的神情,一股無明業火瞬間燒光了他的理智,咻的一聲出現在兩人面前,一手一個掐著脖子提了起來。
任憑兩人如何掙扎也無法逃脫出龍皇的鉗制,臉上漸漸佈滿了一層醬紫色,雙手不停的揮舞,示意龍皇放下他們。然而龍皇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附近的手下都能聽到輕微的咔嚓聲。
眼見宋玉和慕容劍天就要死於非命,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