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屎呢。”我搖了搖他的手:“九哥,疼。”他才放輕了拉著我的手,卻不放開:“爺還得
謝你不成。”
“不用不用,一家人不用說謝的,嘿嘿,請我吃元宵。”我把他拉到一個攤位:“老闆
,兩碗豆沙的!”
“慢點兒吃,宮裡沒給你吃的還是怎麼著,阿瑪要是見著了,非得氣著不可。”
我嘴裡含著一顆元宵:“不一樣,嗯……九哥,你嚐嚐,特別非常十分好吃!”我拿著
勺子給他,他卻就著我的手含過了勺子裡的元宵。哎?古代兄妹可以這樣麼?也沒多想,看
向他,他吃下去:“嗯,確實不錯。”
九爺番外(一)
一身藕荷色漢服的錦瑟眼睛彎彎地衝我笑著,說出去一定會被人笑,可是都是真的,她
笑起來的那一刻,除了她周圍是彩色的,其餘的地方全是黑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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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嫡親的妹子,不知道親兄妹是怎麼相處的,在我們天家,即使是嫡親,也是被規
矩束縛著,也不是沒有別的妹妹,卻沒有一個如她般活的那麼自在。
第一次見她,她無禮地對皇阿瑪,四哥救了他,是的,那個冰冷的四哥打了她,卻是救
了他,後來漸漸忘了她,直到十四弟常常提起在德妃那裡生活的錦瑟,他總是說:“錦瑟妹
妹……”聽她的笑話兒,還知道她的財迷,看十四弟總是朝我們要稀奇的東西,說是讓她剝
削,那是第一次,見著十四那無比開心的笑臉時,我突然嫉妒,她的一句:“十四哥哥”讓
十四如此開心。我呢,我的額娘聖寵正濃,我的財勢無人能及,我的長相在阿哥中也是出類
拔萃,可是皇阿瑪卻從不肯多看我一眼,一句也不肯多表揚我。我跟在八哥身邊,因為他總
有一股讓我能沉靜下來的力量。
第二次見她,她在額娘宮中,粉雕玉砌的小人兒,衝著天上的雪唸詩,卻又多了那麼一
句話,看他和十四一句一句頂嘴,我真的覺得,十四弟很幸福。我沒想到,她被額娘留了下
來,原來皇上也寵她,哪怕她不肯喊一句“皇阿瑪”,如此倔強的女孩。
她看著十弟傻笑,把我和五哥說了個紅臉,走時回頭,八哥和她站在那兒說話,那真的
是一幅美好的畫面,如此兩個美好的人,卻只是我的哥哥,我的妹妹。那一晚,我狠狠要了
我的男寵。外人傳我好色,那又如何,我只是愛著的,都得不到罷了。
她在額娘那兒過的也是風生水起,皇阿瑪也天天都去,那天去請安,卻碰見從御花園一
起回來的皇阿瑪和額娘,剛走到門口,就見來回忙活的下人,皇阿瑪阻止了請安,帶頭走進
去,她正端著一個鍋忙活,只有她能想出那些稀奇東西,皇阿瑪的五子棋,五哥的軍棋,八
哥的胸針,十弟的腰帶鞭子,還有我的石頭記。自助火鍋?連皇阿瑪都不要單獨的小鍋,也
不要試毒,這是自我記事起,皇阿瑪第一次這麼隨意,我們吃得都酣暢淋漓,她卻看著我們
發起呆來,是了,我們像是平凡幸福的一家。
她似乎知道自己的命運,也是,皇宮裡的格格,哪一個不知道呢。可她卻一點也不在意
,甚至嚮往,她說她要搜刮我們給自己準備嫁妝,她說草原上會有美麗的牛羊,還有憨直的
草原男兒為她歌唱。她說那些話時,我卻想把她抱進懷裡,告訴她,我會保護她,不讓她去
草原吹那硬硬的風,受那草原的苦,可我怎麼能呢,我們只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