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嘯覺得,從某種意義上講,自己從來都沒真正的瞭解過父皇,他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怎麼想的,永遠沒人知道,包括太后。
這一切,恐怕只有齊凱延一個人知道原因是什麼。
齊天嘯的猜測,只能說對了一半。
南疆的事讓老皇帝對東宮有了另外的看法和計戎,昌王的回京只是他計劃中的一小部分而已。石千里最近跟東宮頻繁的接觸,已經讓老皇帝的心裡有了芥蒂。雖說石家世代忠良,可臣子從來都是牆頭草,隨時都有可能被拉攏。但是皇子不會。尤其是自已的二兒子齊天宇。這也是他為什麼會讓齊天宇擔任禁軍統領的原因之一口他要用齊天宇牽制東宮和石幹裡。
泰安宮內,皇后於媚娘像尊石像般坐在椅子上,地上到處都是茶盞的碎片。
發洩過後,於媚娘冷靜了下來。她氣!把天珏公主嫁給老二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讓他擔任什麼禁軍統領。那自己這一年多來拉攏石千里的功夫豈不是全都白費了。雖說那個石千里並沒完全成為自己的人,但是他的態度比以前已經緩和多了。
莫非自己的舉動皇上有所察覺?不可能。
很快她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以她對皇上的瞭解,如果皇上有了真憑實據,他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那石千里的腦袋也斷不可能到現在還好好的呆在脖子上。不管怎樣,當務之急是先除掉老三。在京中,老三的民聲與身後的勢力要遠比老二來得強。老二隻是一個武者,領兵打仗可以,治國與宮廷之爭卻是菜鳥一隻。
縱觀三個皇子,只有自己的浩兒是最弱勢的。論文,治國平亂的能力不如老三。講武,安邦定國的武力不如老二。現在就連他太子的地位都岌岌可危。
出使異國從來都是派遣使臣,這次皇上卻派了順王。雖說當時是自己一手策戎了那件事,並慫恿皇帝讓順王去,那只是自己在試探皇上,誰曾想他竟然真的那麼做了。
最可恨的是歐麥青找的那個破殺手,給他五十萬兩銀子,竟然都除不掉一個順王爺。鬧到最後竟然把那些銀子都退了回來,真是越想越來氣。
除了這些,還有很多很多大事,而這一系列的事情都讓她頭痛不已。
李子謙自上次駙馬被卸職後,已經變礙有些畏手畏腳,很多事情不敢在明面上出頭。朝中少了這個大臂膀,讓她很是被動。
山裡的隊伍越來越大每個月的費用已經讓她有些吃不消。最好的辦法就是今年投標時把國有作坊拿到手,那樣,銀子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但是標銀至今都還缺三百多萬兩沒解決利索。
老皇帝對順王爺的態度也是她頭痛的原因之一口但凡一遇到大事,老皇帝必然會將順王叫到宮中與其商議。這一切,原本都是太子應該做的事情。雖說太子不如順王中用,可是老皇帝也做得未免太過痕跡。這樣,只能讓她更加痛恨老三,更加想不擇手段的將他先除掉而後快之。
歸根結底,無論自己做什麼,都是被皇上逼得,刺殺順王也不例外。怪只怪皇上太寵愛,太重用他。
現在又多了一個昌王。她握著拳頭,在屋中來回不停的跛著步子。就連指甲深深嵌入肉中也不自知。她要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自已應該做點什麼。
此時遠在鳥龍國西南方的邸馳王庭中,也有人在不停的來回踱著步子,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他正在等訊息,等來自邪奴王庭的訊息。
這位邳馳國的新君,登基兩年,年紀才不過二十出頭,兩道黑黑的濃眉直插鬢角,薄薄的嘴唇此時正使勁的緊抿著。一雙稍顯幽暗的黑眸此時正定在計時的沙漏上。
他雖年幼,但心思卻十分縝密,行事也向來謹慎小心口兩年前為了能夠排除異己順利登基,他用計發動宮廷政變,一次殺掉了朝中近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