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護士站之後,正好護士長在裡面,安之言放下病歷卡,就將辭職信從護士服口袋中拿了出來。
“護士長,這是我的辭職信,我想到月底就不做了。”
護士長依舊是一副淡漠的樣子,她就是看不起安之言這樣的人,覺得她是靠了張見的關係才調來過來, 之前也聽了她要勾搭霍晉的事情,所以就算她這些天在‘婦’產科的工作做得不錯,沒有絲毫的差錯,她也 照樣不待見她。
“我會和上面說的,但是這幾天的工作你還是要好好的做。”護士長收了辭職信,放在了護士臺上面。
“恩。”‘交’了辭職信,她的心裡也就舒坦一些,在這個醫院裡面工作,最大的感受就是壓抑,可能 因為她是一個小小的護士的緣故,還有之前和霍霆琛的事情,讓她不被待見,她懷念以前那個歡聲笑語的辦 公室。
因為她和許意實習醫生結束後選的是不同的科室,她在心臟科,那邊的醫生和護士都特別有愛,很融洽 ,就像是一個大家庭一樣,她現在懷念的,就是那樣的工作環境。
“還愣著做什麼?別以為你要辭職了就不幹活,昨天剛送來一個孕‘婦’,有產前憂鬱症,家屬情緒也 不穩定,你還不去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就在她想著以前工作的事兒的時候,護士長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
她撇撇嘴,馬上去看看病房裡面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安之言也真的發現了護士長說的情緒‘激’動是怎麼回事了,好像是那個孕‘婦’和丈夫正在鬧著離婚 ,男方好像是隻要孕‘婦’生了兒子就一定要這個孩子,但是孕‘婦’不肯啊,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 要。
結果兩家的家屬就在病房裡面各佔一方,等著孕‘婦’臨盆。
安之言一進病房就感覺到了強大的氣勢,在給孕‘婦’量完體溫之後默默的出去了……
真正讓她吃驚的是孕‘婦’開始有肚子痛的時候,‘女’方那邊自然是心疼的,但是男方那邊的人就一 直詢問什麼時候生,安之言是個護士,她就被男方那邊的家屬給拉著詢問,她才剛剛知道這個孕‘婦’,也 不瞭解她的情況,說不上來,就被男方的家屬狠狠的罵了一頓。
後來孕‘婦’羊水破了被推倒手術室裡面去,兩家的家屬更加緊張了,氣氛更加焦灼,孕‘婦’在裡面 嘶聲力竭的喊著,外面的家屬就相看兩不順眼。
結果孕‘婦’出現難產,嬰兒遲遲出不來,最後被臍帶纏住脖子,醫生出來問保大人還是保小孩,‘女 ’方保大人,男方保小孩,差點就在外面打起來了。
最後還是‘女’方的家屬簽字保大人!
孕‘婦’也從順產轉為剖腹,這其中,最最受苦的就是孕‘婦’了,最後剖腹將孩子拿了出來,但是被 臍帶纏住脖子,孩子保不住,是個男孩兒。
院方沒有人出來給家屬宣佈這個訊息,安之言被臨時叫了過去,她看著已經沒有心跳的小孩子,心裡咯 噔一下。
“安護士,你出去和家屬說孩子沒有保住,大人沒事。”正在給孕‘婦’做縫合手術的醫生看到了安之 言進來,總算是找到一個合適的人。
她愣愣的點了點頭,再看了眼同在手術室裡面的張見,他也只是配合著他的師父做縫合手術,一言不發 ,但是面‘色’凝重。
“快去啊!”一個護士走了過來,將安之言推搡著。
她還不能從小孩子已經離開的訊息中反應過來,她忽然間想到那個在自己手中失去的生命,那件事之後 ,她對手術中死去的人,就有莫名的感覺,總覺得這件事與她有些許的關係。
等到她懵懵懂懂的出了手術室,雙方家屬都急吼吼的衝了上來。
‘女’方家屬:“我‘女’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