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調頭轉向,極其的不方便。而且據傳朱令贇的艦船高達十餘重。上樹大將旗旙,宋軍圍著它攻打。
朱令贇急迫之下想出一策,他看到風向罕見地颳起了南風。下令將桐油倒入大江中,點火燒起。頓時一片火海飄向宋軍。劉遇不支,眼看大敗。但風向又突然變成了常見的北風。
朱令贇燒宋軍。宋軍還好一點,他們沒有中連環計,所有戰艦一起散開的,能馭船避一避。而他的戰船皆龐大無比,調頭不便,轉向不便,一燒一個準。
十萬大軍眨眼全軍覆沒,朱令贇與副將王暉生擒活捉。
很險的一場戰役。
但曹彬繼續在磨洋工,恐怕這時候連趙匡胤都不知道他的想法。曹彬磨洋工,給了李煜勇氣,又派出徐鉉與周惟簡出使宋朝。好說話的曹彬再次放行。
趙匡胤也接待了,但這一回沒那麼正規,僅是在便殿接待了徐週二人。此次徐鉉只能挑溫順的語氣說話:“陛下,李煜事大禮十分恭敬,上次是真的生病了,才沒有朝謁,不是膽敢拒詔,請求陛下緩兵以全一方百姓之命。”
言語哀切之極。
他好話趙匡胤也好話說,就與他說道理。但兩人目標不同,趙匡胤是收復南唐,徐鉉卻要求撤兵。說著說著,就辨了起來。講道理趙匡胤哪裡能說過徐鉉,連辨四回,都沒有辨贏,徐鉉反而越說越激動,趙匡胤大怒,按劍喝道:“不須多言,江南亦有何罪,但天下一家,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乎!”
能將趙匡胤逼到**裸地說出這番強盜理論,徐鉉無論成不成功,真的不容易。
趙匡胤沒有理這個人才,而是詰問周惟簡,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高高人嚇著了,嚅嚅道:“臣本居山野,非有意仕途,是李煜強行派臣來也。臣素聞終南山多靈藥,它日願得棲隱。”
天下道山,何其之多,江南的廬山,茅山,又比終南山差了嗎?這有話音的,趙匡胤這才放過二人。
不再說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足矣,有這一句,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徐鉉默默地回去。趙匡胤卻開啟了地圖,因為他從徐鉉身上看出南唐還是不甘心。他看了許久,然後指著宋軍北寨說道,快通知曹彬,馬上在這裡挖深溝,南唐人一定會在夜裡偷襲這裡。
北寨,哪裡是潘美的防區。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幾人軍事能力的高下,曹彬肯定不及潘美了,然而潘美又不及趙匡胤。
果然沒有多少天,南唐五千兵馬來襲,可是潘曹二人早有準備,來了,但一人沒有回去,第二天打掃戰場,從死屍身上搜出十幾個將帥印符,這證明城中沒有兵士了,連將帥都親自出城送死。有,白衣軍,老百姓軍。而且從春天圍到冬天,居民樵採路絕。城中糧食很多,再守一個三年四年的都沒問題,但冬天來了,金陵城不是廣州,老百姓要烤火,要做飯,沒有柴禾哪行?再加上打一次敗一次,城中漸漸奪氣。因此曹彬還是慢悠悠地進攻,也就是將虎炮與伏虜弩搬出來,往城頭上砸。至於宋軍攻城兵士傷亡幾乎是零,死了一些人,可是因為生疫病死的,與攻城幾乎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說是緩攻,實際根本就未進攻。
曹彬這才派使入城,對李煜說。此月二十七日,城必破矣。你想做什麼早點準備吧。
李煜不得己,只回信對曹彬說。我先派兒子李仲寓去京城做人質,然後再請降。這擺明了要拖延時間,但曹彬有懲潘美南漢之戒,居然答應了。但李煜只說不做,等了好幾天沒訊息,曹彬只好催促,並且說,郎君不須遠行,只要到我大寨之中。馬上四面罷攻。”
若無潘美前例,曹彬萬萬不敢說這樣的話,這也是害怕李煜逼急了,學習劉鋹放一把火,那是第一次,若是再發生一次,自己慘了。實際若不是因為這個錢,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