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九這一回真想錯了,這又是一個超超級勇將。
除了田敏外,去年表現出色的尹繼倫又遷為北面邊疆都巡檢使。以及原來的一些名將,這一次河北才真正是星光燦爛,將星如雲。
不過耶律休哥兇名在外,趙匡義還是不大放心,問宋九:“河北邊防會不會有危機?”
聽了宋九的建議。暫先不要想著北伐吧,先恢復國內百姓的生機。至於河北,加強邊防。然而河北邊防能不能守住。
然後趙匡義盯著宋九。
宋九是烏鴉嘴,高梁河之戰前。說不妙啊,真不妙了。岐溝關之戰未出徵之前,宋九一直猶豫不決。又出大事了。現在河北邊防種種措施有宋九的建議,有李繼隆的建議。更有趙匡義的建議。若再不行,趙匡義可憐的一點兒自信心將會全部被催殘。
“應當沒有危機。至少不會發生去年的慘劇,”宋九說道,他在腦海裡回想著春節前後的時光,實際到了後面,各路軍隊陸續出動,自己率軍也接近了遼國主力軍隊,大部分謀劃都是出於李繼隆之手了。雖後面沒有大捷,但也沒有因指揮失誤導致犧牲慘重,並且將遼軍逼出宋境,李繼隆有功勞的。然而面對耶律休哥,宋九說得十分保守。
“那就好,”趙匡義省怕宋九這張烏鴉嘴再說出什麼不好的預言。
宋九回到家中,知道女兒說的是氣話,但萬一是真有了怎麼辦?到時候腆著大肚子出嫁,那會笑死人的,更會將妻子氣壞了。於是準備速戰速決。
先將未來這個女婿喊來談了好幾個時辰的心,得讓他這點可憐的自尊心接受自家的補貼,並且不能因為這些補助而破壞未來夫妻之間的關係。否則即便女兒不高興,宋九也直接不同意這門親事了。
說服了大半天。
最後還照顧了女婿面子與自尊心,嫁妝是五萬緡金鋪的契股,三萬緡金鋪發行的交子,還有金銀首飾,一套河洲的房屋,都是硬頭貨,但外表不起眼,十幾萬緡的嫁妝,鋪嫁的人只有幾十人而己。
其實窮也好富也好,這個都不要緊,只要對女兒好就行了。
但這門親事還是引來岳母的抱怨,以及許多人的側目。
宋九沒有嫌窮愛富,將長女下嫁給寒門子弟,但在秦州發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秦州酒場官豪強李益,家中很有錢,僅是僮僕就有數百人,因為有錢,與京城裡的一些權貴也有往來。
這個問題就來了,他這個酒場官非是官員,而是胥吏職,宋朝古怪的官吏制度,除了廣南是免役法,吏是募來的,官員有說話權外,其他地區除了少數書院子弟為胥吏外,多是當地豪強擔任胥吏,要麼是有錢人家,要麼就是宋江這些剽悍之徒,若是官員有能力,還能將權利控制在手中,若是無能力,往往都能將官員權利生生架空。
有了這個李益,秦州除郡守以下所有官吏一起畏懼他。秦州有數百戶人家欠他的高利貸,這不是金鋪的貸款,宋朝高利貸利息往往可怕得賅人,高者一年能達到百分之三百,也就是今天借了一萬塊錢,明年就要連本帶息還四萬。
只要沾上這玩意,一半人還不清,李益便利用官府的力量向百姓索要這個高利貸,將下面弄得烏煙瘴氣。秦州觀察推官馮伉便不配合,你收高利貸收租子官府管不到,但憑啥動用官府力量替你收?
有一天李沆騎馬外出,李益便讓奴僕將李益從馬上強行拽下來,百般羞侮。李益便讓疏論其事,然而卻讓李益將邸吏收買,全部扣留下來。直到朝廷到秦州購馬的驛者來到秦州,才將這份奏章帶給了趙匡義。趙匡義大怒,下詔捕拿,然而詔書未到,京城有權貴通報,李益逃跑。趙匡義更怒,嚴加督促之下,在河內富人郝氏家將李益捉拿,械送御臺臺,斬殺,其子李士衡考中進士,任光祿寺丞,詔除其籍,終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