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蘇州各個富豪召集。
這才開始治理。
宋朝官員是生活在天堂之中,相對而言除了極個別人,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其他人上上下下,其實就象蘇東坡那樣在大牢裡呆了一呆也就放出來了,盧多遜雖苦逼,但也沒有關進大牢。
特別是一些宰相外放後多有政績,然而許多在地方上表現很出色的官員到了兩府表現卻不好。
實際這個道理很簡單。
就象讀書,在兩府裡日理萬機,那是在大學裡深造,在這種寬鬆的政治環境下,下放到地方沒有壓力,比如高中生進入初中讀書,除非笨得不能再笨,不然表現能不好嗎?但一些成績好的初中生到了高中,課本難度增加,又未必成績會好了。
宋九雖未成為東府首相,不過擔任了多少年的西府首相,一個蘇州是難不倒他的。
然而以他聲望,那怕及格了都過不了關,因此要更好。
“諸位,夫子說,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不擔心分得少,而是擔心分得不均勻,不擔心貧窮,而是擔心不安定。”
宋九劈開第一句,讓這些鄉紳毛骨悚然,這個宋相公是神馬意思啊?難道也想來一個均貧富?
“諸位,你們翻一翻史書,華夏大一統時間很短,夏商周不提了,太遠。又是諸候制,不能算是真正大一統。要麼就是秦漢晉隋唐以及我朝。秦朝不能算,那是一個暴虐的王朝。西漢不能算,王莽篡漢,天下不服,興起激進的改革,讓許多人怨氣沖天,由是滅亡。西晉不能算,八王亂國,導致滅亡。餘下的諸朝如何滅亡的?沒有兼併嚴重,有沒有張角?有沒有孫恩?有沒有瓦崗寨?有沒有黃巢?”
“但你們放心。我不會剝奪你們的利益與財富,陛下也不會允許我這麼做。不過我再說一件事,若是讓你們去了夔峽地區,會不會積累如今的財富?為何,因為有良好的環境與基礎。以前我說過開源與節流,有人認為天下財富是衡定的,開這個源便會少那個流。然而一個簡單的道理,我朝國家收入幾乎是太祖開國之初的四倍以上,為何民不苦?人口增加了。財富增加了,因此稅務增加,民而不苦。”
“這就是開源,這就是我所說的基礎。以及我以前在朝堂上所說的共贏。若是這裡的經濟基礎更好,百姓更富,你們會不會有更多增加財富的機會?”
沒有高深的大道理。然而讓人不得不心服。
實際宋九不需要這樣做,接下來種種措施就是錢。以他家的經濟,以及人脈。可以隨時聚集幾十萬緡錢砸到蘇州,而不象王禹偁那樣的苦逼。
不過宋九沒有選擇這條道路,他還是想創造一種模式。
因此有了今天這番接見與談話。
於是有了接下來的種種舉動。
不擔心治安,蘇州百姓比較純善,治安情況遠好於其他地方。
主要還是經濟與民生。
然而不是港口,雖然有長江。
但這時的長江下游與後世的長江下游情況不同。後世的入海口若算從海門就要算起,但現在的入海口要從泰興算起,所以在史上范仲淹苦逼的帶著興化百姓築海堤。
因此蘇州不能建設好的海港。
有利的一點就是面積更大,包括部分上海地區,包括寶山嘉定。南邊還有,松江、金山、奉賢則屬於秀州管轄,至於川沙與南匯以東地區,仍在大海里,等著時間之河將泥沙淤泥出來。
這樣廣大肥沃的地區,如今人口並不多,因此有著開發的遠景。
宋九先畫了一幅圖,開發圍田與圩田是不錯的,然而胡濫開發,導致河流變細,湖泊減少,往往造成了無數澇災。相比於往西去的圩田,圍田開發難度比較低了。圩田才是奇蹟,與湖爭田,與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