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帝釋天再度握緊了手中不斷滴血的寶劍:“不過就是我的命,給了她又如何!”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這帝釋天還真是一枚痴情種啊~
究竟情要多深,才會連性命都無怨無悔的交與?
“又如何?”穹崖臉上的嘲諷之色更甚,“你天帝陛下是不在乎你的命,但倘若失去了你的庇護,流觴必定會帶領阿修羅踏平天界,到時候萬物化為劫灰,人間變為煉獄,三界子民無不血流成河。天帝陛下,倘若那便是你的心甘情願,那便是你在承諾於蒼生的慈悲,我穹崖無話可說!”
“況且,如今那孽障已死,我穹崖死而無憾!”
如果說穹崖前面的一番話戳到了帝釋天的痛處,那他的最後一句話便直接引發了帝釋天所有的怒氣。
“穹崖!只要我帝釋天還有一口氣在,必不讓任何人再傷她!”怒氣突然消失,帝釋天的語氣再度柔和了起來。
等……等等。他們口中的她不是已經死了麼?必不讓任何人再傷她?!
難不成……
“你瘋了?!你居然想讓那孽障復活?”穹崖瞪大了眸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果然和我想到了一塊兒,我唏噓一聲,作為看客都為帝釋天這情種捏了一把汗。
主意已定,帝釋天再不遲疑,雙手迅速結印,與此同時手中的寶劍也往穹崖的方向急速掠去,最後在離穹崖一米遠的位置深深的插入地下。
白色半透明的光罩從劍的位置以極快的速度將穹崖包圍,帝釋天輕舒了一口氣踩了一朵祥雲離去。
“天帝!!!!!!!”
穹崖一聲悲鳴,徑直往光壁撞去。
一次一次的撞擊,一次一次的落地。
最後那白色的光壁竟有大半染上了穹崖的鮮血,悽美,絕豔,但卻依然屹立不倒。
“為什麼!為什麼!”穹崖頹然的倒地,“你居然用從不離身的軒轅劍將我困住!”
“為什麼!”
“為什麼!”
“……”
對呀,為什麼?穹崖在問的時候,我也在思索。
按理說,如果只是單方面的忠誠,穹崖已經是做到極致了。當初他說到那個帝釋天痴迷的孽障之時,他眼裡除了化之不開的恨意意外竟然還有一絲……嫉妒。
沒錯。就是嫉妒!
是出於愛之而不得的嫉妒!
儘管那絲嫉妒一閃而過,但以我離他的距離是絕對不可能看錯的。
莫非……
莫非……
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在我腦中盤旋著,喧囂著。
然後畫面戛然而止。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四周竟是燃燒著的熊熊火焰,熾熱的溫度讓我覺得彷彿置身煉獄,腳下沒有任何著力點,此時我又再一次的懸空了。
“別往下看。”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但,已經晚了。
此時我的腳下是不斷翻滾的熔岩,無數的惡鬼伸長了手在空中亂抓,似乎下一刻就會把我們拖入其中。熔岩旁邊有無數的鬼被各種酷刑所折磨著,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他們死前的場景。
如此恐怖的畫面是我生平從未所見,忍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如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下意識的我便抱緊了身旁之人。
“找到了那傢伙想告訴我們的沒?”
方才被他一聲暴喝沒來得及反映,此時那聲音竟是無比的耳熟,儘管一改先前的稚嫩,但那不管人死活只看結果的德行還是一點都沒變。
“再飛上去一點我再告訴你。”雖不再往下看,但一想到腳下的那群讓人噁心的玩意兒,我就渾身打顫。
“被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