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記憶裡的畫面讓見慣生死的葉北都感到憤怒。 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裡。 十多名十歲左右的孩子,神情驚恐,身體顫抖著跪在地上。 一個戴著面具高大的男人手裡拿著燒得通紅的烙鐵,在那些孩子的胸口處烙下烙印,然而這只是開始。 接著男人生生割下那些孩子的舌頭,場面無比的血腥,有幾個孩子當場嚇得暈死過去。 凡是暈死過去的,男人直接將他們的頭斬了下來。 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而眼前的啞巴就那些孩子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 他當時大機率是被嚇傻了,嚇得不知所措。 葉北有些可憐眼前這個男人。 男人悲催的一生在葉北的腦海中閃過,他唯一的快樂就是在青州城裡那個相好的身上。 看完男人的記憶,葉北鬆開了手。 他的記憶和鐵軼的記憶一樣是不連續的,他的記憶裡沒有天龍聖教總部的記憶。 只有一個無名的小島,他往來的也只是青州到那個不知名小島之間。 葉北算是明白了,從天龍聖教總部離開的人,應該都是先到那個不知名的小島再轉坐啞巴的船來到青州。 而啞巴不敢再回去的原因,是因為這個時候遠遠超出了他應該回去的時間。 這時回去就算不死也會受盡非人的折磨,在啞巴的內心深處,他害怕那個能讀懂他記憶的人,在那人的面前他一點秘密也沒有。 男人這幾天被關在這裡想得最多的不是如何逃走,而是讓那女人趕緊離開青州。 他不按時回去,那個女人很可能會死。 “你可以走了,你去救你的女人吧。”葉北傳音給啞巴。 啞巴一愣:“你們不殺我?” “你走吧。” 啞巴一扭頭走了。 高原不知道葉北跟啞巴說了什麼:“就這麼放他走了。” “他並不知道天龍聖教的總部在哪裡,高副宗主那幾張獸皮你研究得怎麼樣了?” “這個倒是有些眉目了,我在航海圖上標了一個大概的位置,一會我給你說一下。” “好,賀宗主的情況怎麼樣了?”葉北問道。 “那天你走了沒多久,賀宗主就已醒過來了,情況還好吧。” “還好的意思是就是賀宗主還沒好起來?” 高原:“嗯,賀宗主每天子時的時候頭會特別的疼,宗門裡擅長醫術的長老都束手無策。” 葉北輕輕蹙眉:“怎麼會這樣?” 兩人離開青州迴天元神宗。 賀麟剛府內異常的安靜,葉北和高原走進去的時候,下人們都低壓了聲音在說話,走路的樣子也十分小心,生怕發出一點動靜來。 很快賀靈就走了出來:“葉長老,你總算回來了,我爸爸他現在對聲音什麼的敏感,特別是睡覺的時候,一點點的聲音都能將其吵醒。” “帶我去看看。” 賀麟剛的房間大白天遮得嚴嚴實實,厚重的窗簾把光全擋在了屋外。 葉北的腳步聲把床上的賀麟剛嚇了一跳,滿頭虛汗地坐了起來。 “誰?” 聲音裡帶著驚恐。 讓人很難相信床上躺著的是一位元嬰後期巔峰的強者。 “宗主,是我。”葉北輕聲回道。 賀麟剛長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葉長老啊,靈兒把燈開啟吧。” 賀靈聞言連忙開啟了房間裡的燈。 葉北在賀麟剛的床前坐下,為他把了脈。 “賀宗主,你的脈滑數,舌紅苔黃,此乃心血不足,痰火擾心,陰虛之症,加之上次神識受損,元神有傷,一會我給賀宗主煉製一枚大養魂丹,必能藥到病除。” 臉色有些蒼白的賀麟剛道:“有勞葉長老了。” “賀宗主沒事的時候可以多修煉心法,強化神魂,以期早日修復受損之神識。” 葉北從賀麟剛的府裡出來,跟著高原去了他的書房,一張寬大的書桌上放著那幾張拼好的獸皮,旁邊還有一張航海地圖。 高原已經在圖上標上了線路,但在航海圖上面,獸皮指向的目的地方壺卻也一個島都沒有,就是片海域。 “葉長老,這張航海圖已經是最新的,以現在的手段絕不會有遺漏才對,但現在兩張圖比對之後,方壺不見了。” 葉北明白高原的意思,現在衛星的精度極高,別說是一個島嶼,就是地面上的一棟房子也逃不過衛星的掃描。 “或許方壺存在一個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