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駐留,並不關心,只是眉宇間流露出幾分警惕。
四人圍坐在火堆前,對於搔首弄姿的阿蘭,白晨看的直咽口水。
白晨看了眼阿古朵:“阿古朵小妹妹,若是你不嫌棄我咬過,便拿去吃吧。”
沐婉兒狠狠瞪了眼身邊的白晨,自言自語的說道:“口是心非,看到漂亮女子眼珠子都轉不動了。”
沐婉兒的聲音不大,可是眾人卻都聽的清楚,阿蘭熱情大方,爽直一笑。
阿古朵則是埋頭啃著烤肉,比之沐婉兒之前,更不淑女。
“男人不色狼,發育不正常,我可是正常的男人,再說了,我是帶著欣賞的目光,是純潔的,是帶批判的審視,就像是路邊花,人人可賞卻不一定要採摘下來。”
“漢唐的男人說話都這麼有情調嗎?”阿蘭笑若曇花,火光照耀下,也分不清是臉紅還是火光的印照。
“天下獨一份,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能胡說八道的男人了。”沐婉兒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說說看是我漂亮,還是她漂亮?”阿蘭的笑聲中,帶著幾分挑釁,目光不住的在沐婉兒的身上打轉。
白晨一聽這個問題就頭痛了,怎麼所有的女人,都喜歡問這種問題,比如我和你媽掉水裡了,你先救誰。
“阿蘭姑娘是夏日的杜鵑花,熱情似火,便是身隨百花叢中,也掩不住那一抹嫣紅,花蕊只為慕人開,一經綻放便是蝶鳥齊吟,朝霞齊放,晚霞齊暉。”
白晨的目光又落在沐婉兒的身上,沐婉兒低著頭,不願與白晨對視。
“婉兒姑娘是寒梅,獨守鋒寒,她是最高潔的雪,遙見花開已是去年事,暗香難留,只在心間溫存,嚮往春風又不願同流,這花最冷,最寒,沒有同樣的風骨,便不要輕折。”
眾人皆寂,唯有阿古朵大聲嚷嚷起來,一雙如月般明亮的眼睛看著白晨:“我呢我呢?”
白晨忍不住勾勾阿古朵挺翹的小鼻子:“你就是個含苞待放的小黃花,嚮往杜鵑的豔,又嚮往寒梅的寂寥,嚮往牡丹的高貴,嚮往百花的絢爛,你便是你……與那些花爭什麼,最美的花季,最難把握的年紀,若是我再小十歲,估計就要整日裡圍著你轉,若是你大十年……我草……我想多了。”
阿古朵笑容明寐如春風:“若是我再大十歲,你敢娶我麼?”
“十年前的今天,你喊我哥哥,十年後的明天,你喊我叔叔,我何必徒增煩擾,女人十八一枝花,男人二八就成渣,十年後你還記得你踩過的渣土麼?”
阿古朵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塊小石頭,滿面嬌紅,嬌滴滴的遞給白晨:“吶,這是定情信物,我們寨子裡的阿郎和阿妹都要互換信物,你給我什麼?”
“小姐……”阿蘭的臉色突然變了變。
“本小姐的阿郎,你也要管?”阿古朵突然嘟嘟著嘴,不滿的回頭看向阿蘭。
白晨張開雙手,一把將阿古朵抱坐在自己的懷下:“這個定情信物總要互換,若是你給我,我卻沒給你,總是不合你們寨子的規矩。”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
“我這定情信物要等十年,十年後你若是還願意給我,我便將我的定情信物給你,你看好不好?”
阿古朵猶豫了,手中小石頭還未收回,眼眶裡隱隱有些淚水婉轉:“我們寨子裡的阿郎如果不收阿妹送出的定情信物,那就要吞毒自殺,白晨哥哥……我等不到十年後了。”
白晨一聽,頭皮發麻,連忙握住阿古朵漸漸收回的手。
沐婉兒這時候啼笑一聲:“當日我可說過,若是你敢移情別戀,我便要親手手刃你,如今你的命是我的了。”
“作孽啊。”白晨要哭了,居然被一個小丫頭逼上絕路:“太美的承諾總是因為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