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伊教義看似遵守著平衡之道,可是同樣也存在著排他性。
特別是在對魯夫的這個問題上,他們只將自己視作正統,其他的則是墮落,這又何嘗不是教廷的處理方式呢。
“那就是說,蓓蕾莎是被教廷抓走了嗎?”
“應該是。”
“教廷又為什麼要抓她?她應該對教廷沒有任何的價值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你有更多的證據能夠證明你所說的話嗎?”
“沒有,我沒有證據,不過我也不需要證明什麼,這件事並不是秘密。”
“我需要你們幫我把蓓蕾莎找出來。”
大德魯伊的臉色變了變:“我們不可能鬥得過教廷的,你死心吧。”
“我沒要求你們與教廷正面為敵,我是要你們幫我把蓓蕾莎找到,就是這麼簡單。”
“這不是一樣嗎?如果我們去追查蓓蕾莎,那麼就勢必要與教廷正面為敵。”
畢竟教廷的陰影籠罩著這片土地數百年之久,任何人任何勢力,都很難升起去推翻他的統治的念頭。
在大德魯伊看來,白晨的要求,無異於讓他賭上全族的命運,去進行一場根本就看不到希望的戰鬥。
這也是因為教廷實在是太可怕了,即便是王權在他們的面前,也只能淪為陪襯,更不要說是他們這種邊緣異族。
“我不是和你商量。”
“你憑什麼要求我們部族要為了一個凡人女人,而去面對一個根本沒有勝算的敵人?”
“因為你們欠她的,你們整個部族都欠他們一家人。”白晨理所當然的說道:“而且,如果你拒絕了我的要求,那你們也沒必要存在下去了,我討厭背信棄義的人。”
“我們部族也不一定會怕你!”大德魯伊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那我背後的武唐呢?你怕不怕?”白晨輕描淡寫的看著大德魯伊。
“你代表不了武唐!哪怕你是某個貴族,甚至是王子,武唐是女帝,不是你的。”
“我代表不了她,不過我可以向她提出我的要求。”白晨拿出一塊金牌:“明白這代表著什麼嗎?我甚至不需要把訊息傳回武唐,只要把這塊令牌拿給教廷,告訴他們你們在這裡,你覺得他們會怎麼辦?”
“你……你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不能?”白晨的態度強硬蠻橫,語氣更是咄咄逼人。
“你就不怕我們德魯伊的報復嗎?”
“得了吧,你們連仇敵都不敢去面對,更不要說豎立一個比教廷更加強大的敵人了。”白晨的語氣裡充滿了嘲諷。
白晨的話無疑刺激到了大德魯伊,一直以來其實他的自我感覺良好,他從不覺得德魯伊不如誰,不是他不明事理,是他不願意承認德魯伊的衰敗……或者說德魯伊從始至終都沒有強盛過。
白晨是第一個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也是第一個把話說的這麼刺耳難聽的人。
不過僅存的那點理智,還是阻止了他腦子發熱。
他依然清晰的明白,武唐的確強大不假,可是畢竟遠在萬里之外。
教廷卻不一樣,教廷就在他們的身邊。
他們躲教廷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主動的去找教廷的麻煩。
“算了,既然你冥頑不靈,那麼我們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你們自求多福吧。”
白晨帶著兩個孩子轉身離去,大德魯伊看著白晨的背影,目光閃爍不定。
有好幾次他都要忍不住,把白晨叫住。
可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只是看著他們的離去,大德魯伊的心裡還是空蕩蕩的。
“石頭,你們剛才在談什麼?”杜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