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們都停了嘴,心想著今天到底是玩哪一齣兒啊?!
梁韻兒淡淡的說:“我不認識那人,就是一個喝多的酒鬼。”
她這話一語雙關,那何謙自然是沒有聽懂,但是他聽梁韻兒這麼一說,反而更生氣了,只見他大罵道:“不認識?你少跟我在這兒裝!我跟你說,別以為嫁到我家就沒事兒了!我兒子鼻子都塌了,這筆賬怎麼算??”
這老傢伙確實心裡有些扭曲,按常理來說,再怎麼說這些事兒也不能當著全村人的面說啊?也許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什麼,這誰都不知道,那喜婆怕這事兒弄砸了她拿不到錢,於是便慌忙上前陪笑著說道:“何大哥,息怒,息怒,今天喜慶的日子,咱們就別…………”
“別個屁!!”那何謙就好像個瘋子一樣,那喜婆頓時不敢吱聲,要知道得罪這土地主可是一點好果子都沒有。
梁韻兒卻一點都不害怕,本來自己都已經這樣了,沒理由怕了,雖然她跟張是非認識不久,但是張是非確是唯一帶給過她溫暖的人,她是不會說的,於是她便冷冷的說:“信不信由你,我不認識那人。”
“不認識?嘿嘿,說的好聽,你是那小子的姘頭吧?”何謙滿臉酒氣的說道,他這話確實過分了,簡直有些要砸自己場子的意思。
“你…………”梁韻兒頓時氣壞了,她也沒想到這老頭子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說出這樣的話。
“你還裝什麼?別以為我們大家都是瞎子,我跟你說,你跟你媽都一樣,都是婊子,懂麼?婊子!”
那何謙猛然大吼道,眾人都愣了,不知所措。
原來,這何謙並不在乎別人怎麼想,甚至這梁韻兒嫁不嫁他家都無所謂,他要的,就是報復,要讓周勝男他們家永遠都不消停,梁顯山死了以後,他就將怒火轉移到了他女兒的身上,以至於自己丟不丟人都不管了。
那何事成大氣都不敢喘,但是梁韻兒心中卻無比憤怒,原來他就是想讓自己在眾人面前出醜!要知道,怎麼說她都無所謂,但是她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說她的母親,一時之間,極度的氣憤和羞辱,使她的臉變得通紅,她聲嘶力竭的大喊道:“你胡說!你胡說!!”
“哼哼,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最清楚,各位在這兒呢,我就把話說明白,今天定親,就是為了我兒子,要不是我兒子喜歡你,你說你是個啥?再說了,要不是我,你現在能上學?欠我多少你不知道啊?趕緊的說!那個男人是誰!說出來這一頁可以翻過去!”
這真是老貓房上睡一輩傳一輩,何謙充分的繼承了自己父親那顛倒黑白的本領,一番話說的相當體面,言下之意是雖然你這樣,但是隻要你能改,我們還是會好心的接納你。
可憐梁韻兒都被氣的失去了理智,哪兒還有什麼言語解釋真相?她見這何謙再三為難,便再也忍不住,對著何謙大聲喊道:“你騙人!!當初我們都說好的……”
“你敢跟我這麼說話?!”那何謙似乎也失去了理智,他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那梁韻兒的衣領,然後舉起了右手大喊道:“你說還是不說!”
梁韻兒萬念俱焚,如同墮入了深谷一般,不幸的命運再次捉弄,確實讓她無話可說,她咬緊了嘴唇,始終沒有開口。
那院子裡雖然人很多,但是見一個弱女子要被打,卻沒有一個上前阻攔,更有甚者似乎把這件事當成笑話看,圍觀嘛,這實在是國人的優良傳統。
那何謙見梁韻兒始終不肯開口,怒火頓時燒到了頂點,只見他大喊道:“不說是吧?好,我今天就替你媽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罷,掄起右手就向梁韻兒的臉上砸去。
“啊!!”
一聲慘叫,但卻不是梁韻兒,而是那何謙所發出的!
千鈞一髮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