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是非確實變了,從那天開始,他便的安靜了起來,不像是以前那般的張揚,雖然依舊同李蘭英說笑,但是李蘭英卻還是發現了他的變化,他睡的很晚,起的又很早,一天之中所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對著天空發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李蘭英問了幾次,他都只是輕聲敷衍道,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天很好看。
天有啥好看的,李蘭英很是納悶兒,他也抬起了頭,望了望天空,可是他卻發現,這完全就沒什麼看頭兒嘛,藍不啦幾的,連個太陽都沒有。
日會不會這是那瓶什麼‘忘卻之酒’的副作用啊會不會是因為yào勁兒太大,把他nòng傻了?
李蘭英心中有些放不下,便暗地裡去找那劉伶,可是劉伶這個老傢伙不知道是因為高興還是怎麼的,一直在喝酒,然後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看他瘋瘋癲癲的,就好像是喝醉了一般,李蘭英沒有辦法,只好去問陳摶,陳摶望著屋子外面那望著天空發呆的張是非,想了一陣之後,才對李蘭英說道:“他應該還在mí茫,我們靜觀其變吧。”
這一靜觀其變,半個月的光景就過去了。
慢慢的,李蘭英也就習慣了張是非這個樣子,因為他現在除了喜歡發呆之外,剩下的就跟以前一般無二,只是,與李蘭英說笑的次數變少了。
日子一久,李蘭英便感到有些無聊,於是他便任憑張是非自己去發呆,而自己則終日在這瀛洲之地luàn逛,瀛洲之地,說大不大說笑也不xiǎo,風景自然不用多說,終日遊歷,閒暇之餘就泡在劉伶那裡跟他對酒,幹喝酒沒意思,於是他便用樹皮銷了一副撲克,教那劉伶打了起來,到最後,竟然也吸引了那陳摶一同前來,一人倆神仙,就開始了全民鬥地主,幹打也沒意思,要賭點什麼啊,李蘭英說賭蜂蜜,陳摶說賭睡覺,而劉伶則說賭脫衣服的,輸一把脫一件,翻倍脫兩件。
那哪兒行啊,李蘭英望著這兩個老jiān巨猾的傢伙,他覺得這倆老東西如果長了máo的話簡直比猴兒還要jīng,跟劉伶比脫衣服,誰能像他那般的沒羞沒臊?於是此事只好作罷,兩個老東西牌品很爛,外加上他倆本來就不怎麼對路,有的時候為了一張牌可以炒的面紅耳赤的,好幾次局面差點由全民鬥地主演變成火拼俄羅斯,不過這樣一鬧騰,到也打發了一些無聊的時光。
時間一長,張是非竟然被忽略了。
而他還是那副樣子,每天晚晚的睡去,天sè還未放亮就早早的醒了,起身之後都會去那yù溪之畔,餓了吃些竹筍果腹,渴了就喝那yù泉之水,好在這仙家之物雖然沒有什麼味道,但是妙用卻也是無窮,不用擔心營養不良還能夠強身健體,半個月下來,張是非的身體便徹底的恢復了,只不過,他臉上的那道痕跡,無論是怎麼洗,都洗不掉,就好像是一條烙印一般,不過他似乎也不怎麼在意,若是無人打擾,在這溪邊一坐便是一天。
但是他想的是什麼,卻從不和人說,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他如同往常一樣,正坐在yù溪邊上,抬頭望著天空,雲彩變幻出奇,隨風而行,不曾停留,張是非安靜的就像是一座泥像,直到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張是非這才回過了神兒來,然後下意識輕聲說道:“老爹麼…………”
竹林之中,陳摶心中微微一愣,心中暗暗讚了一聲,然後便走了出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對著張是非笑罵道:“行啊xiǎo子,長本事了,你怎麼猜到會是我呢?“
張是非微微一笑,然後也沒回頭,只是繼續望著天空說道:“我也不清楚,自打我的言情分不出sè彩之後,我的心竟然也跟著靜了一些,剛才一聽到腳步聲,我就想到是你,沒想到還真的被我méng中了。”
陳摶吧嗒吧嗒嘴,然後便走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