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孩子們狼吞虎嚥,蘇煙如臉上露出了微笑,看見易塵站在一旁,蘇煙如就說:“你也跟他們一塊吃點兒吧。”
“無妨。”易塵笑著搖搖頭,問蘇煙如:“蘇姑娘,何時能夠尋來那坩堝,在下想盡早治好這些童子的傷疾,也好早日離開。”
“離開?你要去哪?”蘇煙如驚訝的看著易塵。
“此處雖好,卻非在下久留之地。在下仍需到那街頭巷尾乞討,以便早日迴歸故里。”
聽見易塵要走。昨天還口口聲聲怕易塵賴在自己家不走,此時蘇煙如卻不知怎麼就有點失落感。又聽易塵還要去要飯,蘇煙如更加不理解。
“易塵。我一直沒問你,你為什麼要去天橋下賣藝呀,我看你這人,也不像是真乞丐,你是不是遇見困難了,跟我講講吧,說不定我能幫上你。”
蘇煙如一雙美目盯著易塵的眼睛,語氣十分誠懇。透過這短短一天相處,蘇煙如認為易塵不是壞人。反而是一副熱心腸,不然不會主動幫助那些被拐兒童。
在易塵身上,蘇煙如總感覺有一層迷霧籠罩,彷彿在他身上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易塵做的每一件事,蘇煙如都看不懂,只是隱約覺得其中必有深意。
就像易塵明明很優秀,卻偏偏要去當乞丐。那天在天橋下,易塵吹奏的那首曲子蘇煙如從頭到尾都在一旁聽著,蘇煙如敢肯定的說。那樣美如天籟的音樂,絕對不是一個單純街頭藝人演奏得出的。
蘇煙如更願相信易塵是某藝術學校高材生,因為些不為人知的原因才去街頭獻藝討生活。蘇煙如是個善良女孩,她真心想幫易塵一把。
“蘇姑娘。你的好意,在下謹記於心。然而此事卻是在下一人之事,只能由我獨自承擔。就不勞煩蘇姑娘了。”
易塵是來世俗歷練處世之道,只能他自己去完成。別人幫不上他,易塵說的是實話。
蘇煙如可不這樣想。她覺得易塵這人簡直太倔了,倔的八匹馬都拉不回頭,她氣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無論是什麼事情,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你要是缺錢,我可以借給你,那麼大男子主義幹什麼嘛?”
易塵既然去天橋下賣藝,說明他需要錢。蘇煙如並不介意借錢給這個認識不到兩天的男人。易塵不會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蘇煙如相信她的直覺。
“蘇姑娘無需多言了。”易塵笑著搖搖頭:“蘇姑娘,依我看,還是先行尋到那坩堝要緊,若有何為難之處,我們也好另行商議。”
“真拿你沒辦法!”蘇煙如撫著自己額頭,真是敗給易塵了,見易塵實在倔的說不上話,只好順著他說道:“那我現在就帶你去買坩堝好了。你以後要是改了主意,可以來找我。真是的,又不是送錢給你,等你有能力了還給我就行了嘛,真是個榆木腦袋!”
交代小六子照顧好弟弟妹妹們,呆在家裡不許出門,蘇煙如帶易塵來到車庫,發動跑車。“上車吧。”蘇煙如徑自坐上駕駛座,回頭卻見易塵不肯上車,站在原地。
易塵不是不肯上車,而是不會開門。易塵這是頭回近距離觀察凡人載具,頗覺新奇,伸手在車身左摸摸右摸摸,問:“如何上去?”
蘇煙如再次撫摸額頭,也不知易塵真傻還是裝傻逗她,沒好氣的伸手過去,給他開了副駕駛的門,瞪了易塵一眼:“還不上車?”
易塵摸了下副駕駛座位的真皮座墊,身體一矮,竟盤膝而坐,坐在上面。
蘇煙如瞪眼看了一會,唇角想笑卻笑不出來,無奈地深呼吸了一下,一擰鑰匙發動汽車,然後猛地踩下油門。
易塵這種姿勢哪坐得穩,車子一發動,頓時前仰後合,樣子滑稽讓蘇煙如終於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易塵這邊正專心下壓重心,努力穩住身形,心道這凡人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