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鈕祜祿氏站起身之後,心裡對婉如腹誹不已,不過,想起以後,鈕祜祿氏心裡又釋然了,她剛才給婉如磕頭,算是還了婉如當日的救命大恩,從此之後,她和婉如再無半點牽連。
她以後再面對婉如時,要搶奪胤禛的心時,她可以面不改色,她也可以如婉如今日這般的坦然了。
心裡這樣一想,鈕祜祿氏又覺得這個頭磕的值了,所以她面上的笑容,真誠了幾分。
不過,待鈕祜祿氏剛坐下,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的時候,婉如又開口了“既然剛才你說了首先,那麼應該還有其次,其次是什麼?其次可是你說的要向我回稟的重要之事?”
鈕祜祿氏聽了婉如此話,嘴角微微抽搐,這四福晉,還真是實在,一點虛言都不講,這樣的話,她如何拖延時間?如何能碰得到胤禛呢?鈕祜祿氏心裡暗自著急起來。
心裡雖然著急,但她面上不顯,她神色嚴肅,櫻桃小口微動,道“福晉說的不錯,這其次,便是奴婢要向你回稟的重要之事。”
鈕祜祿氏的神色很嚴肅,口氣很堅決,婉如好奇起來“那你說說,到底是何重要之事。”
“是。”鈕祜祿氏先是應了一聲,然後卻不答反問道“四福晉,奴婢聽說,十三阿哥的母妃,敏妃娘娘如今又病重了,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聽見鈕祜祿氏提敏妃,婉如心念一動,鈕祜祿氏這個時候提及敏妃,難不成這鈕祜祿氏,能治好敏妃不成?敏妃如今病重,除非出現奇蹟,否則敏妃的命運便如同歷史上那般,在今年逝世。
這鈕祜祿氏難道真的可以治好敏妃?
一想到敏妃的病情能好轉,婉如眼裡不禁出現了一絲火熱,要是敏妃的身子好了,那麼胤禛也不用再煩惱了,她可以和胤禛繼續過安逸的小日子了。
想到此,婉如點頭承認道“不錯,敏妃的身子,是越發的不好了。”配合著自己的話,婉如臉上顯出了黯然的神色“不過,鈕祜祿氏,你既然提到敏妃,難不成,你說的重要之事和敏妃有關?”
“福晉說的不錯,奴婢所說的重要之事,就是和敏妃娘娘有關。”鈕祜祿氏說完這句,有些遲疑,她停頓了一下,不過轉而想到話都說到這裡了,她不可能退縮了,她沒有退路了。
於是鈕祜祿氏只是停頓了一下,便繼續道“福晉,奴婢向您所說的重要之事,便是奴婢有把握能治好敏妃娘娘的病。”鈕祜祿氏說完這話,也不顧什麼禮儀規矩了,她直直的盯著婉如,檢視婉如的反應。
什麼!鈕祜祿氏話音一落,婉如便激動的站了起來,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這鈕祜祿氏,果真有法子救治敏妃。
婉如心裡大喜,滿臉興奮和激動,不過,婉如心念一轉,突然想到她的反應有些不妥,她如此反應,有些太相信鈕祜祿氏了,她好似知道鈕祜祿氏底細般的相信鈕祜祿氏,這不正常,這不是土生土長的清朝胤禛四福晉該有的反應。
按照常理來說,她應該是驚訝疑慮大過驚喜的,畢竟在正常人眼中,這鈕祜祿氏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而已。連宮中的太醫都素手無策,鈕祜祿氏一個八歲的孩子,又有什麼逆天的神通?
婉如想到此,臉上激動興奮的神色一收,換上了疑慮“鈕祜祿氏,你此話可當真?你一個八歲的孩子,如何能救治敏妃?!你難不成是來消遣本福晉的?!”婉如說著,還用力的拍了下椅子扶手,為其話語增加點兒聲效。
其實婉如更想讓自己的聲音陰沉一些的,但是她的脾性一直都是溫和的,從沒有陰沉過,所以此時她只能儘量的把臉拉長,聲音儘可能的顯得威嚴一些。
婉如裝出來的驚疑和生氣讓鈕祜祿氏慌了一下,鈕祜祿氏可不知道婉如其實和她一樣,也是現代人,她一直認為婉如是土生土長的清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