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分配住處了。
怪不得說人不能一次帶出來太多,安全帶出來是一回事,這防蟲工作也不容馬虎,要想穩妥的進行安置工作,救人的行程是不能太急。
夜晚有不停的人被救出,物資不停地被搬運出來,營中柴火十二時辰不間斷地燒著,煮藥,燒開水煮衣服,洗澡水,都需要用到火。
在雲夏閒來無事四下裡打量著的時候,雲夏看到了步從容。
一斷時間不見,她差點就認不出他了,而這時步從容也看到了雲夏,兩人視線相遇,都是互相打量著。
步從容何嘗不是差點就認不出雲夏了,常言道落難的鳳凰不如雞,雲夏現在穿著不合身的老土衣裙,頭髮溼噠噠的披散著,相比她之前的妝容,見慣了打扮妥當的她,現在這一反差,還真有點那不如雞的意思。
步從容看到雲夏見鬼了的神情,沒來由地想笑,不用說,他也知道他現在的模樣有點嚇人,這還是大晚上,相信很像見了鬼吧,不過她不是已經見鬼習以為常了嘛,何必這幅神情。
步從容正想上前去打招呼,下屬趕過來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步從容變了臉色,急匆匆地走掉了。
“什麼事怎麼急。”雲夏小聲嘟囔一聲,有點無聊地想去找熟人。
她並不知道,她的大部分熟人現在都急匆匆地進城去了,瑞清傳來的訊息是發現了可疑人物,請求支援。
據訊息瑞清現在在旁盯梢著可疑分子所在的住所,齊鈴他們放下手頭的工作,急速前往支援。
既然讓步從容遇到了雲夏,他就不會讓雲夏閒逛,得知訊息後,他命人叫了雲夏過來,他的想法很簡單,在他的印象裡雲夏也是個厲害角色,說不定會想去幫忙。
在雲夏被叫喚前,雲夏正被一群大娘纏著,作為過來人,那些大娘教雲夏如何透過飲食淡化傷疤,教育她什麼可以吃什麼不能吃,還有平時要注意的一些事,說起鄰居的那誰誰臉上有個疤,就是按照她的法子做了,那誰誰臉上的疤全消。
不是鄰居家,就是隔壁街,要麼就是隔壁村,身上有疤的姑娘就是這麼多,還很巧地用了她們的法子身上的疤全消了。
雲夏頭都大了,想找熟人,卻好死不死遇上這些在帳篷裡有過一面之緣,她連是誰都不知道,根本不算熟人的熟人。
沒錯,雲夏是不熟,可她們熟雲夏!她們還記得雲夏,她們認識雲夏,所以就是熟了。
雲夏欲哭無淚,根本甩不掉她們,於是這時步從容派來的救星來了。
剛見面步從容就問道:“怎麼這神情,後面有狗追嗎?”
比狗可怕多了好不,那群好心的大娘聽聞是大官要找雲夏,當即就把雲夏送到了她們能到達的地方,直到被士兵攔下,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過她,雲夏估計著待會兒她們要來問她和大官談什麼了。
雲夏嘆息:“一言難盡,倒是你,怎麼成這幅模樣了?”
看那黑眼圈,看那蒼白的臉,整一個被餓瘦了的熊貓呀。
“你的聲音……”
雲夏再次嘆息:“一言難盡。”
分別一段時日,大家身上都發生了一些事,都是一言難盡。
步從容笑笑:“一言難盡,說正事吧。”
“啊!有人發瘋了!”
突然外頭就亂了,這刻步從容一直擔心的事,終於是發生了。
一直做著防蟲工作,他們就怕潛伏的病患發作,這事絕對不是巧合,在他們這邊發現可疑人物不久,營中就發生了亂動,很可能是讓對方察覺到了,進行了反擊。
步從容起身的太急,腳下一晃,雲夏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有小兵急匆匆進了帳篷,“大人……”
剛開口要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