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恰好又在她那裡坐了很久,再加上你體內先前就有的有害藥物……”
說到這裡,雲熙沉痛的嘆了口氣,卻不忍再往下說了。
傅瑤卻是極其震驚,訊息太多,她需要慢慢消化。
周雪也小產了,跟她是同一天。而她體內,卻有著比周雪更多種的藥物。是蘇子箐嗎?可是那次,江太醫不是已經將她的身體治好了嗎?也將體內的麝香清除了啊?
可是如果不是蘇子箐,那就是說,這麼久以來,自己一直在吸入一種有害的東西。這種東西一直潛藏在她體內,越積越多。終於等到那天在周雪宮中,又吸入了更多的有害物體,她的身體就整個爆發了,然後導致了她的小產。
“熙華院裡是不是被誰放了不乾淨的東西?”傅瑤沉聲問。她不想退縮,儘管這一切都讓人崩潰,可是她必須正面面對它。
雲熙將頭靠在她額頭上,低低的道:“之後我讓人將熙華院仔仔細細都搜查了一遍,連一個石頭縫都沒放過。最後在大嫂送的那尊送子觀音的淨瓶裡找到了一顆已經快要融化完的糖果。而那糖果卻是用麝香和糖混合做成的。淨瓶裡的位置很隱秘,而被糖果包裹的麝香發散的慢,所以,一直沒被人發現。”
傅瑤靜靜地聽著,忽然,猛地睜大了眼睛。
觀音像,淨瓶……
“是柳雪凝吧?”她冷冷的問道。
雲熙點點頭,身體僵硬,預示著他的憤怒。
傅瑤已經沒有精力去注意雲熙的情緒了,她腦海中再次滑過了那天的情形:柳雪凝先是說出她吃的點心裡有紅花,讓人對她心存感激。第二天又以關心為名,在她院子裡檢查了一圈……還有在觀音像旁刻意誇張的聲音,然後突然肚子痛……
直到這時,傅瑤才察覺到,原來她就是那次將含有麝香的糖果放到淨瓶裡的。為了掩蓋糖果落到淨瓶裡的哐啷聲,她才故意撞到了椅子。
“呵呵!”傅瑤自嘲的笑,好一齣精心細緻的謀算啊!
可笑,她居然一點沒發現,還在為如何處置柳雪凝而傷腦筋呢!可是人家呢?早已毫不心軟的將她的孩子處置了。
這一切都不怪別人,只怪她自己心軟,怪她自己不夠果斷。她娘早就提醒過,對待覬覦自己丈夫的女人就應該狠狠打擊,打的她毫無翻身之力才行。
可是她呢?
傅瑤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咬出血來也不覺得疼痛。她的孩子不是被別人殺死的,都是她,是她自己的遲疑害死了她。
她早就該將柳雪凝送的遠遠的,早就該使出萬般手段對付馬慧嫻才是……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傅瑤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痛恨過自己。
“瑤瑤,沒事了。”雲熙見她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又死咬著自己的唇,心痛的用手去撬開她的嘴。傅瑤卻是緊緊咬著,血跡沿著嘴角流了下來。
當雲熙好不容易撬開她的嘴唇時,“噗,”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染紅了面前的純白被子。
雲熙慌亂的抱緊她,又急急地叫蓮蓉去叫太醫。
而傅瑤這次卻沒有暈過去,而是虛弱的癱倒在雲熙懷裡。良久,才用手回握住雲熙的手,輕聲問:“那柳雪凝你怎麼處置了?”
語氣聽著很平靜,可是她的眼神裡卻蘊著冷冽的光,一種在她身上從未有過的冷意。
雲熙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背,“這件事我並沒讓人說出去,只是讓她們覺得我將目光放在了宮裡。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