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你跟都護將軍提就是。”青年騎將冷聲說道。
見是都護將軍董浦親自下令,解文琢木吶的嘟嚷了幾句,也沒敢再放肆。
青年騎將以及身後的百餘騎卒,都是董浦身邊的親兵扈衛,他們控騎輕輕一躍就跨過數十米寬的河床,勒令陳海他們將兵甲、坐騎交出來。
在清點過人數、登入好名冊後,就被青年騎將率隊驅趕著,往陳橋寨走去。
到了陳橋寨,厲向海、樂毅等人,還給上了腳銬,直接就被青年騎將給帶走了;陳海他們則被趕進陳橋寨西邊的一排營房裡看押起來,而解文琢、陳青這些內門弟子,則被安排到其他營房裡等候處置。
“厲長老最後會被怎麼處置?”
沈坤、葛同、陳海、周鈞他們有四五十人,都被趕到一間馬棚裡看押起來。
馬棚裡沒有床鋪,好在四處漏風,不是十分悶熱,地上鋪著乾草,大家就席地而躺,有人忍不住探究起厲向海未來的命運來。
陳海微微一嘆,武威軍及太微宗,竟然在一群烏合之眾手裡遭受如此慘烈的挫敗,必然要有人為之負責。
接下來的戰事,會由鐵流大營都護將軍董蒲親自主持,厲向海、樂毅等人不管有沒有責任,都會被羈押起來進行審查,不過他們這些普通道兵武卒最終能殺玉龍山,應該是有功無過,對未來倒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第四十七章 境界通玄
雖然被趕進馬棚裡,無法出去,但陳海心想著此次慘敗,怎麼都不會牽連到他們身上去,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就在馬棚裡休養傷勢。
雖然馬棚裡也陸續有人被提過去訊問,但也主要是沈坤、周鈞、葛同這些擔任武職、曾參加過軍議的人,才有被訊問的資格,主要也是釐清此次慘敗的責任。
不過大敗的責任也牽累不到沈坤他們頭上去,他們被提出來訊問一番後,都安然返回馬棚,之後還多分出幾間馬棚,給大家有躺下來睡覺的地方,還有醫官被派過來,給醫病用藥療傷。
即便是如此,周鈞等人也是滿腹怨言:
“十數萬亂民就聚集在玉龍山裡,都護將軍不立時派兵清剿叛亂,這時候卻在這種事糾纏,真是叫人想不透。”
陳海說道:“都護將軍這時候如此嚴厲審查戰敗的責任,估計也是有火洩不出去。”
“這話怎麼說?”周鈞不解的問道。
“事前誰都沒有想到,亂民會挖這麼大的一個坑將大家埋進去。很顯然,亂民的謀算要比我們想象的陰沉得多。既便大部分叛亂流民都是烏合之眾,但真正主事的核心人物,絕對不簡單,他們怎麼會想不到武威軍事後的血腹報復?或許此時早已經逃之夭夭了吧。”
“……”周鈞不大相信陳海的話,但也想不出理由來反駁,只是悶悶不樂的坐在一旁。
這一次,鐵流嶺道院的損失還是最輕的,但也有將近一百五十名道兵弟子沒能走出來,眾人的心情都無法輕鬆起來,也不願真看到亂民真就逃之夭夭了。
醫官過來給陳海敷上藥,似乎難以想象陳海這麼重的傷勢,竟然還能坐在乾草上跟眾人談笑風聲,也或許是瞭解到陳海此戰的勇猛表現,走之前吩咐看守的人,給陳海單獨安排了一間營房。
陳海受傷不算嚴重,主要是看著嚇人,他自己端來臉盆洗臉,看到水裡倒映出來的臉,佈滿疤痕,也是嚇了一跳,身上也更是傷痕累累。
畢竟他所穿的烏鱗甲,只是凡鐵打造的鎧甲,能擋箭矢,但在近距離的貼身肉搏中,還不斷被敵兵鋒銳的兵刃刺穿。
出乎意料的是,陳海神魂意念與羅剎魔神秘相渾成一體時,似有一種直覺,讓他每次在受到攻擊時,都能極瞬之間閃開那麼一點,避開臟腑、筋骨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