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孫傅說到這裡,李成忍不住皺眉道:“周邦彥乃是有名的才子,他和師師其實還是相互仰慕。若說私情,倒是不大可能,這樣的處罰算是無妄之災了!”
孫傅神色一黯,惋惜地點頭道:“師師這樣的奇女子,哪個能不喜愛?這都是人之常情。不過師師後來送周大人離開京師時,曾經得到周大人一首《蘭陵王》相贈。後來唱給皇上聽,陛下這才覺得太過嚴厲了,便將周大人招了回來,其中種種真是令人感嘆!”
李成聞言,這才知道當初想借李師師去見宋徽宗的想法是多麼危險而愚蠢的了。好在當初先遇到了趙構,才讓自己沒有做出那種傻事來。
想到這些,也忍不住搖頭嘆氣,無論眼下生活多麼豐富,士子官員享受於聲色犬馬的繁華之中又有誰會想到這些美好的生活即將成為永遠的會議,等到金兵南下,尚不知道會有多少繁華成為鐵蹄下的塵土。
這時,鴇兒帶著三名姿容秀麗的少女進來。孫傅見狀,忙笑道:“難得姑娘們肯來,我們這些人今日來得早了。即然這樣,便沒人相贈一曲如何?”
鴇兒看了一眼李成,掩口笑道:“孫大人的字倒是不錯,卻難及當今大家。所填小令也只是自家取樂,若是唱出去,恐怕又惹來一番取笑,就怕大人介意!”
孫傅老臉一紅,嘿嘿笑道:“笑便笑罷,若是來此還要聽別人的曲子,那豈非太沒趣了嗎?”
旁邊的一名中年官員笑道:“大人獨好自道,只是一時沒有填出驚世之作。說不定哪日夢筆生花,寫出絕妙佳句也是未知之數,鴇兒不許輕看!”
鴇兒笑道:“今日有生客,難得機緣巧合,既然孫大人有心,只是不知哪位姑娘願意演唱呢?”
旁邊身穿淡紫色衣裙的一個花娘笑道:“大人快些填好了,奴家來唱!”
旁邊眾人立刻鼓譟起來,孫傅老臉通紅,從袖子裡取出一張寫好了字的帖子交給那花娘,笑道:“桂娘,還是再唱一次這首詞,我最喜歡聽你唱這個!”
桂娘含笑瞥了一眼那隻貼,頓時板起面孔,不滿地嗔怨道:“又是這首《十六字令》這麼短,沒什麼好聽的!”
孫傅也不理會李成等人含笑的目光,拉著桂孃的玉手,將她順勢扯入懷中坐下,這才笑道:“桂娘快些高歌一曲,讓李大人見識一下本大人的文采是何等出眾!”
桂娘軟軟地靠在孫傅的身上,嬌笑道:“老爺就不怕李官人笑話?”
李成忙拱手笑道:“在下遠自西域而回,對這些填詞作曲並不懂的,姑娘無需擔心。”
這時,一名侍立在眾人身後的花娘上前輕輕在李成身邊坐下,笑道:“官人竟然是從西域回來的?西域萬里迢迢,官人一定吃了不少苦楚吧?”
李成看著花娘大約只有十五六歲,一雙鳳目神采飛揚地盯著自己,秀氣的鼻子下面,溫軟的雙唇很是讓人心動。這時淺淺低笑起來,更叫人體味到一種難以言表的旖旎曖昧。比起這時代的普通女子的確誘人。
桂娘在旁邊掩口笑道:“*今日可是第一次出來見客,官人可要疼惜一些啊。”
*嬌羞地望著李成,輕輕笑道:“官人是從西域回來,可否為*講講大漠孤煙深處的風光呢?”
李成聽她談吐有些不同於想象中的青樓女子,不覺搖頭苦笑道:“在下自幼在西域長大,中原的這些詩詞並不擅長。只能簡單說故事了。”
說到這裡,忽然想起自己穿越之前十分流行的《鬼吹燈》恐怖小說。順便把時間和人物順口改了一下,便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剛講完一小段,現場便已經鴉雀無聲了。連守在外面的侍女,跑腿的小廝都守擠在門口凝神細聽。在坐的幾位更是聚精會神,深恐漏掉一個字。
看到李成停下來,*出神地盯著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