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的最高長官。百姓們都是精神大振,希望李成能夠幫他們擺脫這種即將瀕臨的絕境。
清源縣丞則是滿臉的陰沉,神色緊張而焦灼,不自然地望著李成拱了拱手,卻不知道說什麼,想了一下,才小心地跪下行禮道:“大人駕臨,下官迎迓來遲,還請大人恕罪……”
李成看著跪在地上的縣丞,心中也有些嘆氣,卻還是淡淡地點頭道:“縣丞先起來吧,本官還沒有上任,無需如此客氣。”
倒是旁邊的何大官人顯得有些冷淡,只是看著李成和縣丞,嘴角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似乎覺得,眼前的這場鬧劇,實在有些虛情假意。
李成示意身邊的李安上前扶起縣丞,這才皺眉道:“這個時候,百姓餘糧將盡,而稻米還沒有成熟,若是相逼太緊,反而出事,到那時,我也保不住幾位。”
縣丞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手道:“下官治理無方,險釀禍事,大人一番苦心,下官自然明白。只是蔡大人的交代,下官和縣令都不敢違拗,所以……”
李成冷笑一聲,點頭道:“所以,你們為了保住自家的烏紗,就強索民糧,全然不顧百姓生死,對吧?”
縣丞渾身一顫,正要再次跪下,旁邊的何大官人不屑地冷笑道:“這個可是送到京城,獻給太師的賀禮,若是你敢阻攔,一個小小的太原刺史,不過屁大點的官,經不得太師一根手指!”
圍觀的百姓本來對李成寄予了最後的希望,這時聞言,又都擔心起來。有人小心地多在人群裡,低聲道:“刺史大人要給小人們做主啊!”
先前站出來的那名漢子,也緊張地上前一步,重重地跪在地上,連連叩頭道:“大人要為小人們做主啊,不然這數萬百姓,可都沒法活了!”
李成上前一步親自扶起那漢子,嘆息道:“大家都起來吧,今日的事情便暫時交給李成,過幾日必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回答。現在時間不早,大家還是回去休息吧,下官前往太原任職之後一定儘早處置此事。”
眾人聞言,都沉默了下來,似乎有些不大相信李成的說法,可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半晌,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扶著一名年輕人,顫巍巍地走出來,向李成拱了拱手,就要下跪,李成急忙一把扶住,誠摯地點頭道:“老人家可是有事?慢慢說吧,無需多禮。”
老人小心地看了看和大人官人,嘆氣道:“大人愛民如子的心意,老朽十分感嘆,只是太師那裡恐非等閒人可以相抗的,大人沒有必要如此啊!”
李成看他神色失望,便忍不住心中一口惡氣,勉強點頭道:“這件事的確難度不小,下官只能盡力,如今先把此事緩和幾日,大家先回等候訊息,若是不成,李成只能脫去這身公服,否則無法面對大家了!”
這話說的嚴重,將在場的數百人都驚得同時一怔,縣丞怔了怔,才小心地拱手道:“大人愛民之心,天日可鑑,只是也無需如此……”
李成臉色一沉,冷冷地看了那縣丞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向身邊的李全吩咐道:“去把我隨身的銀兩取些出來散給大家,待本官上任之後再處置這件事。”
李全答應一聲就要轉身去取錢,在場的眾人見狀紛紛跪下,連連叩頭。李成見狀,不覺驚訝地道:“這件事能不能解決,我現在還沒有上任,不能絕對保證,只能拿身上的官服來作保,大家為何不收銀兩呢?”
人群中,一名身材粗壯的漢子,揚聲道:“只要大人能為清源百姓拿掉這天天懸在頭上的重擔,小的們怎能還要大人銀錢!”
李成看在場的眾人態度堅定,而且天色不早,也不好再堅持下去,便點頭道:“既然如此,就請大家早些回去,本官在此查問清楚之後,便去太原上任,處置此事。”
在場的數百人,低低地議論了片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