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放下食盒,將裡面的飯菜一一放在桌上,這才小心地道:“今日倒是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倒是李安從京中回來了,官人可要立刻叫他進來?”
這才覺得附中一陣飢腸轆轆的感覺,李成不覺苦笑道:“他也剛回來,還是先休息吧,吃過晚飯再來見我吧。不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不用在乎這點時間了。”
李全答應一聲,小心地轉身前去通知李安。李成日間奔波了一天,回來喝了茶便睡,這時就覺十分飢餓,當下便風捲殘雲,大快朵頤。
吃了飯,李成漱了口,便命人讓李安進來。不到一刻鐘,李安便在門外低聲道:“官人,小的見過官人。”
李成忙揚聲道:“進來吧,我正有事問你。”
李安忙進來將屋門關好,這才來到李成身前,從懷裡取出一份密封的書信,雙手捧給李成,低聲道:“官人,這是大娘子交給官人的家信。”
李成接過信放在書案上,點頭道:“你見到童大人沒有?他怎麼說?”
李安忙躬身道:“童大人說,官人自請前往苦寒之地令人佩服,童某這次雖然立功於朝廷,也希望大人能早點為皇上做出一番事情,皇上對大人很是看重!將來在京中再見,再做詳談。”
李成點了點頭,低嘆道:“大娘子身體如何?家裡諸人都沒事吧?”
李安忙躬身道:“大娘子如今身子雖然不大方便,可是家裡上下還是操持的極好。皮蛋如今每日可以賣出一百枚,全國商賈都在爭相求購,如今雖然做的多了,可是價錢倒沒降下來。另外,家裡如今襲著伯爵的俸祿,家裡的應酬也都是大娘子一人支撐,的確十分辛苦。”
李成聞言,眼前便不斷浮現出素娥那熟悉的笑容和那忙碌的身影,自己這次為了將來打基礎,拋下素娥,跑來這邊關重鎮,雖然理由十分冠冕堂皇,可是私底下總是有些愧疚,看來,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補償才是。
正想著,李安從懷裡取出紅、粉、青、紫四個香囊,有些尷尬地捧給李成道:“官人,這是大娘子、小姐兒和*、錦娘,託小的送給官人的,這個……這……”
李成接過四個香囊,心中一陣感動,不覺勉強點頭道:“紅色的必定是大娘子的,紅色辟邪她又是正室妻子,這紅色自然是大娘子的了。”
李安笑了笑,點頭道:“紅色卻是大娘子之物。”
李成點了點頭,看著餘下的香囊,嘆道:“青色必定是秀孃的,她為人素來沒有什麼想法,為人很是實在,青色必定是她的。粉色,應該是錦孃的,這丫頭想法太多,心思靈巧。紫色這隻該是*的,*雖然出身青樓,可是秉性高潔,加之出身之故所以十分敏感,不會用些花哨的顏色。”
說到這裡,望著含笑不語的李安,笑道:“我說的可對?”
李安忙拱手笑道:“正是如此,小的正要給官人說明。”
李成點頭道:“我這裡沒有其他事情了,你派人把我這裡賣的一些地方特產,帶回去便可。”
李安忙答應一聲,這才轉身離開。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李成望著桌上搖曳的紅燭,心思卻再次向千里之外的汴梁飄去。除了對妻妾的思念,更多的卻是剛才李安轉述的童貫所說的那番話。
話雖然說得簡單,卻十分刻意地強調了自己的的功勞而沒有替自己舉薦的半個字,後面卻反覆強調將來在京師相見。看樣子,童貫可能已經準備對蔡京一夥動手了,而且勝算不小。可是李成的記憶中那段歷史裡面似乎並沒有童貫和蔡京爭權的相關記載。難道是自己記錯了?或者是歷史發生了錯誤?究竟是這件事別有隱情,還是眼前的這些才是真實的歷史?
李成思忖許久,還是有些捉摸不透,若是歷史是記錯了,那麼童貫一個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