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玉搖了搖頭,心上下知怎地,好像有一份牽掛:“他這個人好怪,從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他整個人冷冷淡淡的,好似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沒有甚麼關係的樣子……後來和他辯了些問題,偏偏就有一大堆聽起來很合理,但感覺上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的歪理……”
瑤璣一聽,眼中就露出了注意的神色:“喔?你和飛龍有辯說了甚麼嗎?慈妹子快仔細說給我聽聽……”
慈玉點了點頭,見瑤璣像是對這裡面的經過非常有興趣,不由好奇地問道:“告訴璣姊當然沒有問題,不過之前聽璣姊說起,他好像真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他也和我一樣嗎?”
瑤璣微笑道:“飛龍聯主和你的情況,有同有不同,你先將碰到飛龍的情形告訴我,然後我再將啟元使者的事情讓你有個更深入的瞭解……”
慈玉又點了點頭,隨即便將在雨中遇見飛龍的經過,詳細地告訴了瑤璣。
她在說完之後,依舊忍不住地又問了一句:“我看璣姊的樣子,好像非常在乎飛龍聯主反應的樣子?難道這麼漠不關心的他,會和我們現在遇到的狀況有甚麼關係不成?”
瑤璣見問,臉上露出了怪怪的表情,似是沒想到慈玉竟能這樣自然而然地察知到她內心的感受,因而有點驚訝。不過隨即就苦笑了笑說道:“三間九界會生出這般驚變,最根源的原因,就在這位飛龍聯主和另外一位蛟魔身上……雖然現在三間九界已經被飛龍‘臨死前’暫時封閉,但是現在他已經以一種顯然和以往不同的方式復生;不可否認地,同樣也使得‘三間九界’破裂、諸修悉數滅盡的警告預言出現了實現的可能,看來三間九界破裂的預言,又因為飛龍聯主的怪異復生,而又有了新的變數……”
慈玉對這一方面的認知,並沒有甚麼太多的概念,因此對瑤璣所說的話,也並未有甚麼太過耽憂的感受。
只是瑤璣在回答了慈玉的問題之後,顯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因而忍不住輕輕地,就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喃喃說道:“飛龍為甚麼能夠在肉身已經完全崩毀的情形下,重新在世間定胎現形?而且既然啟元使者之一的飛龍,已經復生,那麼另外一個蛟魔,是不是也已經復生了?”
對於瑤璣這樣的問題,慈玉和雪神女當然沒有辦法回答,因此瑤璣又沉思了一會兒,便即招呼了二人,帶著難以掩飾的憂色,匆匆上路。
睬睬盼盼躲避這一場大雨的地方,是在一個凸起來的懸崖下方。
因為她們上方的那個懸崖還算頗大,因此就好像是一個很大的巨傘,形成了下面縱橫約有二、三十步,一個還算是寬廣的乾燥空間。
睬睬盼盼兩人正雙雙地靠坐在山底崖邊的一團乾草上,兩個人眼神有點怔怔地望著崖外嘩啦嘩啦直下的雨勢,好像正在想著甚麼東西想得出了神那般。
除了睬睬盼盼之外,懸崖下還有五個人,也都或散或坐地分開在崖下休息。
鬼眼和鬼手站在崖下遮擋雨勢的邊緣,很小心地朝外警戒著。
香香和風風,則是坐在離睬睬盼盼不遠的另外一個草堆上。
他們這六個人,有些站著,有些坐著,但都沒有甚麼太大的動作,只有另外一個年輕人,很忙碌地在崖底收集著一些比較乾燥的草枝。
看他邊折邊收的手法,和懷裡已經簡單編好的草墊,顯然香香風風和睬睬盼盼現在坐著的大草堆墊,都是他的傑作。
這個年輕人,穿著一襲和其他六人完全一樣的陰陽和合派,制式的“陰陽袍”;袖尾扎收,露出了一截黝黑而且健壯的手臂,從膚色看起來,可以知道這人雖然容貌非常的俊秀,但卻另有一種雅健的氣質。
這人將懷中的乾草堆收集完畢,立刻就走到了鬼眼和鬼手所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