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子堯被驚醒了。
他&ldo;噌&rdo;地一下從床上彈坐起來，遍佈渾身的痠痛讓他差點倒回床上，然而此時，房間的門正被人推開，那房門與夢中祠堂被風吹開的門完美重疊，從門後，露出一張也與夢中那人高度重合的臉――
夢中那極度壓抑的悲傷一下子像是被釋放出來。
張子堯想也不想彎腰，抓過放在榻子邊上的鞋，狠狠砸向捧著個包子啃得歡的男人――
&ldo;給老子滾出去！王八蛋！&rdo;
燭九陰腳還沒邁入門檻就被一隻鞋砸在腦門上，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轉身帶上門躲過糊上臉來的狂風暴雨，一轉身，對視上站在自己身後一臉&ldo;你又做什麼了&rdo;看著自己的素廉&039;――
&ldo;本君這次真的什麼也沒幹，哎呀，這莫名其妙的起床氣……早知道讓你先進門。&rdo;
素廉：&ldo;……&rdo;
素廉彎腰撿起那隻砸過燭九陰的鞋，也是一臉莫名地看著房內。
☆、第67章 城
好不容易等張子堯徹底清醒，燭九陰和素廉兩人才得了允許進屋――
進屋時素廉已經眼尖地發現張子堯換上了和昨天不一樣的衣服，素廉嗅了嗅鼻尖，發現他身上那股奇妙的味道也變淡了許多。
&ldo;怎麼換了衣服？&rdo;素廉問。
正掬起水要洗臉的少年聞言微微一愣，抬起頭似乎有些驚訝地看著素廉――他從來不記得素廉會關心過他這種瑣碎的事……別說是注意張子堯比起昨日睡前是否換了件衣服，有時候甚至是兩人忘記吃飯，也是稀里糊塗便過去了，直到餓才想起原來是上一頓還沒吃。
&ldo;昨晚出了些汗，所以就換掉了，&rdo;張子堯警告似的瞥了燭九陰一眼，又問素廉，&ldo;昨晚你一直在屋外？沒聽見什麼動靜吧――&rdo;
聽見了。
而且還聽見很多。
素廉不想撒謊，但是他想起燭九陰說過弱是他問了的話張子堯可能會生氣――所以雖然他很好奇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但是他還是沒能問出口――因為他下意識地並不想惹張子堯不高興。
於是他搖了搖頭道：&ldo;沒有。&rdo;
張子堯信以為真，長籲一口氣，微微笑道：&ldo;我還怕我出醜叫你看笑話……&rdo;
&ldo;再醜也不笑你。&rdo;素廉言簡意賅答道，&ldo;今晚還會一樣難熬麼？&rdo;
&ldo;可能會，但是肯定不會有昨晚那麼嚴重。&rdo;
這一次是燭九陰搶了回答，只見恢復成年人身形便懶得再變小孩的男人端坐於桌邊，他捧起一碗茶，聞了聞然後刮刮茶碗子伸脖子抿了一口――
素廉點點頭：&ldo;知道了，那今晚換我守他。&rdo;
燭九陰一口滾燙的茶瞬間吐回了茶杯裡。
張子堯擦臉的動作也跟著一頓。
此時見燭九陰望向素廉那滿臉微妙加欲言又止，他彷彿也跟著想起了昨晚――他原本一直努力不要去想的情景――頓時覺得眼下尷尬得簡直快要飄起來，張子堯黑著臉放下毛巾，然後說：&ldo;今晚誰都別管我，我自己能應付。&rdo;
&ldo;你應付什麼應付，尾巴都長出來了。&rdo;燭九陰順口說道，&ldo;這才剛縮回去多久，你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