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施了一禮,方才開口說道:“邊將軍,以末將之意,我們不如便據險而守,有裂天塹在那裡,草奴蠻子就算人數再多,他們又能奈我何?”
那大漢說完衝著老將軍又施了一禮,便坐了回去。
老將軍聞言不置可否,他冷目一掃,打量了一下在座諸位的神色,方才開口說道:“怎麼,諸位都是作此想法?”他的語氣極為平靜,並不能聽出什麼情緒。
大殿內再次沉默了許久,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右手邊末位的一位,瞧起來頗有些清秀的中年人站了起來,他衝著老將軍施了一禮,開口說道:“啟稟邊將軍,下官以為,現在就言據險而守,是不是過於早了,雖然草奴一族肯定無法突破裂天塹,但是卻不能讓他們就這麼一直囂張下去。”
他說到這裡,緩了一緩,繼續說道:“下官尤其要提醒諸位的是,這次草奴一族如此大規模興兵而來,我們切不可掉以輕心,雖說有裂天塹的存在,但是大家也不要忘了前幾日,兀撒之辱,那一戰,我大晉兒郎又損失了三千,此仇,難道便要平白吞了下去不成?”
中年人說完,衝著老將軍施了一禮,便坐了回去。
老將軍還沒有說什麼,方才開口的那大漢卻是又站了出來,他對著剛才的中年人說道:“蘇慕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們都是縮頭烏龜嗎?你好大的膽子!現在這個情勢,你難道還看不清楚?我們除了守,你難道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這大漢的語氣極為凌厲,他的面容由於生氣,亦是變得有些扭曲起來。
第三十四章 恢復清醒
那名叫蘇慕方的中年人聞言再次站了出來,他絲毫沒有畏懼,看著那大漢的眼睛,說道:“江素川,你嚷嚷的這麼大聲做什麼?我的意思你難道聽不出來?前幾日,向陽坡之戰,可是我親自帶隊的,你也曾帶兵支援,那個兀撒的嘴臉,難道你還想再次見到不成?你若是怕了,便與我讓到一邊去,讓我一直縮在關內,那是萬萬不能。。”
蘇慕方緩了一緩,又繼續說道:“兩年,僅僅是短短的兩年時日,我們的前輩先賢所打下的疆土,已經有一半淪落掉了,照你的意思,我們便要放棄了所有他們的努力是嗎?你莫要忘了,我們弱勢再退,可就連瓦倫也要丟掉了,你擔當得起嗎?江素川,我便告訴你,你願意縮在關內,那是你的事,卻休想帶上我蘇慕方!”
那大漢聞言不由的氣的一雙豹眼都瞪圓了,他抬手指著蘇慕方,口中厲聲說道:“蘇慕方,你這說的是什麼鬼話?在這鎮北軍,誰不知道我江素川素有楞山虎之稱,我又何曾怕過。現在,邊將軍所言的,乃是大勢所在,如此重大的事情,也是能由著性子來的嗎?瓦倫城雖固,然,其城牆只有區區二十米,你便告訴我,你怎麼守,又靠什麼來守?難道只有你想報仇不成?”
江素川說完,看了蘇慕方一眼,突然扭身衝著主位上的老將軍施了一禮,開口說道:“啟稟大將軍,江素川願意自請五千精兵,就此立下軍令狀,若不能取了兀撒的人頭回來,我便永不回關!”
江素川此言一出,除了一直閉目端坐的葉孤仞與主位上的老將軍之外,其餘人等全部都是一驚,紛紛站起身來,七嘴八舌的勸說起江素川來。
蘇慕方聞言亦是頗有些後悔,沒想到這江素川的性子居然是如此之烈,他也是一年前才調到這鎮奴關的,此點卻是不知。
兀撒此人,便是此次草奴一族的先鋒官,兩年內,殿中所坐的諸位與他交手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始終都無法從他手上討得了好。
更有一次,蘇慕方剛剛被調到鎮奴關,便與兀撒直接交上了手。
兀撒設下埋伏,若不是葉孤仞出手,兀撒早已吞了他麾下的兩萬精兵,他恐怕半年前就已經被兀撒生擒活捉了。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