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無奈之事,石天龍頗有些扼腕嘆息,他搖了搖頭,正要打發了張小元離去,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一事,便開口問道:“小二,我這裡有件事情想要詢問詢問,不知你可否詳細告知?”
張小元一聽,臉上便是笑開了花,他知道石天龍本領雖高,卻是平易近人,他心中並無害怕。
尤其是石天龍向來出手大方,這要是回答好了,賞錢自然不可能少了,想到這裡,張小元不由鞠了一躬,頗有些諂笑的說道:“這位公子爺,您有話就請直說吧,但凡我張小元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訴您。”
“好。我便問你,你們福春客棧,前面所掛的那個招牌,就是那個匾額上,福春客棧這四個大字,是哪位大家所書?此人可在這惠州城?不瞞你說,我很想前去拜會一番。”石天龍說道。
秦璐瑤聞言看了一眼石天龍,她不知道石天龍為什麼對那四個字是如此念念不忘,平時在山上之時,也沒見他對書法是如何感興趣啊?
哪知那店小二張小元聽了,臉色卻是忽然沉了下來,面上現出一片厭惡之色,他看了看石天龍,並不敢怠慢,口中說道:“這……公子爺,您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我勸您還是不要問了,沒的汙了您老的耳朵。”
石天龍一聽,非但沒有就此打消繼續問下去的念頭,心中好奇之感反而大增,他說道:“無妨,你且詳細道來,喏,答得好了,這錠銀子全部都是你的。”
石天龍說著,不知從哪裡取出了一塊銀錠,就此扔給了張小元。張小元隨手掂了掂,心中大喜,這塊銀錠,怕不是至少也有五兩,這可是一大筆錢,他竟然真的就這麼給了自己。
想到這裡,張小元心中再無猶豫,他把那錠銀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懷裡,又伸手摁了摁,開口說道:“公子爺,既然您這麼想知道,那小的就說了,不過若是你聽了覺得不舒服,那可怪不得小的啊。”
石天龍聞言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張小元眼中透露出一種回憶之色,喃喃說道:“說起這個,那好像是三年前吧。那也是一個冬天的下午,我們客棧當時也不叫福春,而是叫羅浮春。公子爺您也知道,我們客棧便以羅浮春酒聞名嘛,自然也就起了這個名字。”
張小元說到這裡看了一眼石天龍,見他點了點頭,便又繼續說道:“那天,客棧裡來了兩位客人,都是男的。其中一名身子很高,而他攙扶著的另一名卻是正常人的身形,頗有些神神經經的。兩人都是衣衫襤褸,外面大雪橫飛的時候,兩人身上卻是衣衫單薄,沒有一件厚實的衣物。尤其是,衣衫上還有各種汙漬,人還未到,便有一股子酸臭,看起來便是邋遢之極,噁心無比。”
張小元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他的臉色亦是變得有些厭惡起來,顯然,當日那番情形,他至今仍是記憶猶新。
石天龍見狀並未催促,而是靜靜的等待起來。
過了一會兒,張小元醒過神來,他略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石天龍,見他並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便繼續開口說道:“我見了這二人,自然不肯讓他們到客棧內留宿,這怎麼想,他們也不會有錢付賬的。哪知道,我正要趕他們走的時候,那個身子很高的人,卻從懷裡突然拿出了一片金葉子,那可是金子啊,我的老天爺,小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金子是什麼模樣。至今小的也沒有想明白,公子爺,你說他們那麼有錢,為什麼又把自己弄的那麼狼狽呢?”
張小元的眼睛中充滿了疑惑,見到石天龍並未答話,他便繼續說道:“那兩人都是少言寡語,那高個的拿出了金葉子以後,只是告訴我說讓我把最好的酒拿給他們,我自然並無異議,好好地給他們整治了一桌酒菜。不過我張小元是什麼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睛裡面。”
張小元頗有些獻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