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珂道:“迦樓羅,若你是因為慕朝雲失職一事抓了他,我可以跟你解釋。請你放了他。”
迦樓羅倒了杯酒喝了,放下酒杯道:“此事和你有關嗎?”
摩珂點頭道:“有關,那天是我一時任性,負氣點了他全身的穴道,並結了仙障,蓬萊眾人才無法尋到他。”
迦樓羅臉一沉:“怪不得他什麼都不肯說,原來那天是跟你在一起。你們在做什麼,你又因何負氣?”
摩珂一頓道:“這你不必問了,總之,並不是他的錯,你放了他吧。”
迦樓羅道:“你也不肯講明,朕又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慕朝雲在仙界,也算名重一時,六界眾生都在看著朕如何行事,你不說明,豈不是等於叫朕公然徇私?”
摩珂皺眉道:“若你定要給眾人一個說法,此事因我而起,你要抓,就抓我好了!”
迦樓羅笑道:“這算什麼道理?!摩珂,留下與朕吃飯吧,慕朝雲之事,你就別再管了。”
摩珂道:“若我一定要管呢?”
迦樓羅冷然道:“你也不在乎因此跟我翻臉?”
摩珂點頭道:“對,既然是我引起,我摩珂一人做事一人當,並不會因為對方是你,就隨意牽累他人。”
迦樓羅步步逼近道:“甚至不惜與我一戰?”
“是。”摩珂上前道:“迦樓羅,你真要逼我跟你動手嗎?就算我不是你的對手,我跟他二人聯手,我就不信你這無極宮能困住我們!”
迦樓羅笑道:“摩珂,你我這兩萬年情誼,難道就抵不上一個蓬萊上仙?何必非要鬧到此等你死我活的地步呢?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了他,還擔保不會再有人與他為難。”
摩珂痛快道:“好,你說,如何才肯放了他。”
這一句話,放在心裡太久太久了,今天終於能夠說出來。迦樓羅微微垂眸,半晌才抬頭看她道:“你嫁給朕,做朕的神後。”
“什麼?!”摩珂大吃一驚道:“迦樓羅,你瘋了吧你,我們是雙胞而出的嫡親姐弟,這怎麼可能呢?簡直荒謬!”
迦樓羅一陣氣苦,果然是如此,就如他所想的一模一樣,可是,既然已經說出了口,便沒有回頭路!他一把抓住摩珂的手腕,凜然道:“怎麼不可能,伏羲與女媧,也是親兄妹。他們可以,我們,為什麼就不行?”
摩珂怔怔的站在那裡,眼眶都紅了,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頓了半天,才道:“當……當時只有人類二始祖,他們只是不得已,我們現在為什麼要……”
“因為我愛你。”迦樓羅伸手攬住摩珂的腰:“摩珂,這麼許多年,我為什麼一直不娶妻,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神後?迦樓羅他說,他愛我,他要娶我?她那個永遠什麼事都會把自己比下去,但是她也永遠會真心為他高興的寶貝弟弟,她相依為命了半生、現下是她唯一親人的那個人,說自己愛的人是她,說要娶她?!這個事實實在太過驚悚駭人,摩珂剛才只是衝口而出,現在似乎才聽明白,才理解清楚,他說的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摩珂張皇失措的推開他:“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迦樓羅輕撫著摩珂的面頰道:“我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因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開始我也覺得,這是離經叛道、有幹天和,大是不該。何況當時,你身邊已有了曄沙……也許,就是因為曄沙的出現吧。當我意識到,我不再是你最重要的人,我們之間的相處已經跟之前不同了,我要失去你了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在我心裡,不止當你是姐姐……”
摩珂拂開迦樓羅的手:“可我就是你的親姐姐,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迦樓羅,你清醒點,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