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麼都不如你,什麼都依賴你了……”
迦樓羅摟緊她的肩:“哥哥弟弟,那又有什麼不同?!我願意讓你依賴,不就行了?只要我願意,便是由著你無法無天,又怎樣?!”
他說著不由的抬手去摸摩珂的臉,摩珂一怔,在他胸前蹭蹭:“討厭,那怎麼能一樣呢?!我比你大,是你姐姐,還都不如你,多丟人,怎麼好意思嘛?!”
她已經失去了最愛的人,只能更加小心翼翼的維護著這份親情,就算只是表面,甚至是飲鴆止渴也好,暫時不要讓它碎裂掉,不然同時到來的分崩離析,也許會叫她徹底崩潰。
第二天,摩珂才忍著頭疼爬起來,小如已經進來道:“主人,判官來了。”
摩珂一出來,判官見了她,就恭敬的遞上一張帖子。摩珂接來看時,卻是七月二十五是閻王的壽辰,請她親去赴宴。
摩珂應了下來,送走了判官,她實在沒有心情應付這些,本想叫小如去跑一趟,誰知,下午閻卿卻親自來了。
閻卿一進來便道:“父王身上十分不好,想見一見以前的諸位老朋友,特地囑咐了我來請你。”
他這話說的雖極是冠冕堂皇,可非親非故的,專門來請個單身女子去赴他父親的壽宴,就透出一股子曖昧。人家上午先派了判官來走明面,這卻不好推卻了。閻卿一走,摩珂不由得用力拍著自己的腦門,你真是膽大包天、無可救藥了,連閻卿都敢招惹!迦樓羅都說他不是好相與的,這下人家當了真,看你怎麼辦?!
摩珂只得硬著頭皮,再去一趟豐都。這一回,卻比上次鋪陳得還要富麗些,冥殿中新加了白玉階,紫晶欄,全懸著大號的鸚鵡螺宮燈,墜了一水的碩大金色海珠,明黃耀目,叫人頓生一種天上琉璃境,人間帝王家之感。
閻王為冥界之主,他的壽誕,也算是樁大事,席上自是高朋滿座,神仙兩界的成名人物都來了不少。閻卿卻請她入了主席,摩珂見閻王的臉色蠟黃如紙,不住咳嗽,果然病勢沉重,不由得憂心起來,免不了多關心幾句。最近認識她的人不少,見她一直坐在閻卿旁邊,又與閻王神情熟稔,不由得議論紛紛。摩珂自是聽到了,忍不住便想到,若是慕朝雲也來賀壽,落到他耳中,豈不是更加……
誰知越怕什麼,越來什麼,不一時果然見慕朝雲來到殿中,坐了仙界主桌,仍是那般孤高畫質遠、目無下塵的形容,偶爾才與旁邊人點頭致意一下。摩珂想看又不敢看,開始只瞄著他灰白兩色的法服發愣,後來終究忍不住,眼神就不由自主的轉了上去,痴痴的盯著他看,只盼能再見他笑一下。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閻卿見她不答話,一直喚她,摩珂才回過神來,趕忙正襟危坐。
她的形容,她與慕朝雲兩人的神情,自然都落入閻卿眼中。他們兩人之事,六界傳的沸沸揚揚,他又豈能不知?只不過,一兩萬年、三生三世又怎麼樣?又不曾真正在一起過,再怎麼說,也不過是有緣無分罷了!
摩珂見慕朝雲早早的告辭而去,恨不能把脖子都伸長了看著他的背影,卻不敢追出去,只得付之一嘆。
散了席,閻卿送她出去,一路開滿相傳初生於蓬萊仙山的仙域之花海州常山,濃綠肥厚的葉子,紫色的花萼,堆雪砌玉的大團白花,搖曳出似有若無的點點馨香,每一棵採下來,都是一捧清麗的花束。
閻卿見她看著那白色的花朵發愣,傾身摘下一株,奉與她道:“摩珂,送給你。”
摩珂小心翼翼的捧著那花,嗅著那清洌的香氣,就好像還輕輕擁著慕朝雲一般,輕聲道:“謝謝……”
她卻不知道,她的目中,已經帶了淚光,閻卿看在眼中,還以為自己為她費這許多心思,照著她的喜好,將豐都修飾一新,她有些許感動,他頓了頓,終於鼓足勇氣道:“摩珂,我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