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綿自然也感受到了對面的目光,她抬眸看去。
只見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此時正坐在周長生身邊,他穿了一身黑色唐裝,目光炯炯,看人極有重量感,一眼看來便像是能把人看穿似的,威嚴迫人。
這種目光特別有壓迫性,很多位高權重的人都會有如此目光,他們在為人處世中佔有絕對的主導權。
普通人在這樣的目光下會下意識瑟縮,之後開口就矮人一頭,再提不起氣勢來。
然而衛綿絲毫不懼,她迎上去後,原本閒適的眸子瞬間變得犀利起來,眼神猶如利刃,直刺得對方不得不收回目光,渾身更是氣勢大盛,把楊天罡壓制得死死的。
楊天罡心頭一沉,知道對方不是個好相與的,立即放鬆了表情,語氣也輕緩許多。
“不知小友來此是為何?如果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我楊天罡定然不會推辭。”
楊天罡嘴上說的客氣,可深邃莫測的目光卻仍舊在衛綿身上轉悠。
他這樣也算順便自報家門了,如果對港城風水界有研究,就不可能沒聽過他的名字,那要和他作對,也得掂量掂量。
衛綿的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淡淡點頭,絲毫看不出單槍匹馬跑到人家地盤的膽怯。
“目的?”
她點了點下巴,然後抬眼看去,半點不遮掩的說道,
“目的大概就是帶回你們從清平抓走的某個人吧!來時什麼樣,我就要帶回什麼樣的。”
衛綿那雙黑沉沉的眸子落在楊天罡和周長生身上,壓力如有實質。
她粉唇輕啟,“少一根頭髮絲兒都不行。”
周長生瞳孔猛縮,他面沉如水,冷笑一聲,“這位小姐怕是搞錯了吧,我這沒有什麼從清平帶來的人,何況我周長生光明磊落了一輩子,更不會幹出抓人的勾當。”
衛綿的眸子轉向他,裡面清晰的透出自己的不屑。
“我勸周先生最好不要裝傻,我的身份想必你身邊這位楊先生應該看出來了,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過來,你們把人綁來是幹什麼是,不要以為能瞞得過所有人。”
“周先生的身體恐怕快要不行了吧?我猜猜,是不是你身邊這位算出來,你那一線生機在綁來的姑娘身上?”
“而且你們兩人八字契合,她像是天生為你準備內臟的容器?”
周長生死死盯著衛綿,因為這段時間病得實在太厲害,他的眼睛有些外凸,這會兒盯著衛綿不自覺瞪大,眼球更是像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一樣。
“你想幹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衛綿淡淡一笑,“我不是來徵求你意見的,而是來通知你的,你要是立即把人放了,我自然也願意手下留情,可若是執迷不悟,我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她之前在天眼中見過周長生,這人確實是一生富貴的面相,但他的命宮被一團霧氣掩藏著,衛綿看不出他的命數。
只能說這人身邊有風水師介入,而且這人用了些手段掩藏他的命數。
不管那些,單單從周長生一些面相特點來看,這人並不是個長壽的面相,然而現在他都快八十歲的人了,仍舊好好的活著。
如同他自己說的那樣,之前就換過一顆心臟了,看他這次對待王靜白的手段,衛綿可不相信他上一顆心臟是等人家捐贈的。
所以剛剛她和周長生一個照面,就已經先仔細觀察過他了。
這人的命宮雖然被掩藏著,但他身上絕對背了不止一條人命,只是因著身邊一直有高人幫著化解因果,才好端端活到現在。
這樣的人,即使是富人,也是為富不仁的。
但周氏集團在外界名聲極好,都說周長生一生致力於做慈善,每年捐出去的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