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師在風水師行當是大忌,彭元祿因為確實做的不地道,所以一直退讓,幾次衝突都主動避開了。
但那家的小子卻並不是個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他在最後一場考核中使計暗算,想趁機要了彭元祿的命,卻沒想到被人識破,將計就計。
那個世家子因此重傷,和他一起害人的有兩個當場喪了命。
但彭元祿也沒能全身而退,他當時受傷頗重,最後算是拼盡全力才成為第八名。
按照他那時的實力,排前五應該不是問題,只是讓不讓個野路子排在世家前面,就得看他們同不同意了。
兩邊因為這件事徹底結下大仇。
只不過這裡據說還有隱情,當時那世家子本也是會喪命的,是彭元祿救下了對方,但可惜人家並不領情。
所以李伯淵對彭元祿的評價還挺高。
很多風水世家別看互相看不上對方,但真有觸及自己利益的人出現,他們肯定會抱團。
對彭元祿這個人,很多世家弟子都是排斥的,這也就導致來參加風水師大賽的人那麼多,願意和他說話的寥寥無幾。
別說說話了,不使絆子都是手下留情。
參加比賽的人是分兩艘船過來的,全都到位後,主辦方的人再次出現。
“各位一路上都挺辛苦的,這島上還有人家,我們給大家準備了住處,憑藉手上的號碼牌可以直接入住,切記不要亂走,否則出什麼事我們可控制不了。下一場比賽明早開始,希望今晚各位好好休息,明天發揮出最大的實力來!”
這位說話的主持人是天合派的長老喬鴻達,他長得圓圓胖胖,一臉和氣的樣子,然而一旦收斂了笑意,圓胖的臉上自帶幾分威嚴。
參加比賽的人來到這裡後,就感覺到了小島的情況恐怕並不尋常,但眼下不是考核時間,只能跟著村裡過來接應的人去找自己的住處休息。
衛綿神色如常的走在隊伍裡,一直在不動聲色的觀察四周,打從踏入這個小島,她就有種違和感,恐怕這次的考核不簡單。
鄭浩和梁昊然一左一右跟在衛綿身邊,半點不會給別人靠近的機會。
鄉村的小路總是坑坑窪窪滿是雜草的,好在三人都是運動裝備,此時步履輕盈,半絲狼狽都無。
至於其他人,真是穿什麼的都有,港城的風水師喜歡穿西裝,所以好幾個都是這樣的打扮。
還有個女人穿了身紅色的修身連衣裙,披散著一頭大波浪頭髮,因著上午在上一場比賽中破陣有些狼狽,腳上的高跟鞋不知道哪去了,現在換了個平地的涼鞋。
但穿涼鞋走在鄉村土路上,總是會被不小心跑進鞋裡的沙礫硌到,隔一會兒就要停下甩乾淨,速度反倒成了最慢的。
衛綿走在中間靠前的位置,很快按照號碼牌找到了當天晚上住宿的地方。
這村裡的房子都破敗不堪,不知道荒廢多少年了,現在收拾出來給這些人住。
能看出房屋之前質量不錯,只是因為太久沒人住,房頂的瓦片碎了不少不說,窗沿下還結了厚厚的蜘蛛網,就那被倒塌了一半的圍牆圍住的院子裡,野草也長了半人高。
此時看到這樣的環境,所有人都是相同的想法,看來今晚不用睡覺了。
好在大家都是修煉之人,別說一晚上不睡覺,就是連續幾天不睡也沒什麼,晚上打坐也一樣。
所有參與考核的人中只有四個女的,四人理所應當被分到了同一所房子,兩人一個房間,這其中就包括了那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
得知自己要住在如此破舊的地方,女人立即不滿的抱怨起來。
“這什麼破地方,我還要洗澡呢,讓人怎麼住?”
鍾妙意看了看院子裡半人高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