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修煉了那麼多年，沾染上人命讓自己修行被廢值得嗎？”
想起之前在祠堂看到的供奉，衛綿繼續道，“而且村裡人把你的鱗片供奉在祠堂裡，侍奉你香火，對你也是有好處的，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
黑蛟不說話了，它殺掉那兩個老頭後，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從心底湧上一股洶湧的殺意，擋都擋不住的那種，沒來由的就想要把整個村子都屠光。
並且這種念頭越來越強烈，最後黑蛟在這種念頭的驅使下來到村裡，他在村裡遊蕩了幾圈後，最終還是把殺意壓了下去。
之後的幾天，想要屠村的念頭不時冒出來，黑蛟覺得自己上千年沒有殺生，這會兒卻頻頻有弒殺的念頭，猜測自己因為沒能化龍，被心魔困住了。
後面它又去村裡遊蕩過幾次，隔著窗子聽到那些家長裡短，覺得所有人活著都不容易，黑蛟又退縮了。
但那種念頭卻在不停折磨它，不停告訴他那樣的人該死，所有人都該死，讓它把那些壞人都殺掉，全都殺光。
衛綿一直注視著黑蛟的眼睛，自然沒錯過它嚴重的掙扎，知道這條黑蛟並不是天生向惡。
她乾脆換了個話題，“你身上的煞氣是怎麼回事？渡雷劫時並沒有這些。”
黑蛟的豎瞳裡滿是冷漠，“我討封失敗，總要想辦法醫治身上的傷，誤打誤撞碰上了山洞，不知道那裡是怎麼回事，但洞裡有我親近的氣息，我是靠著那氣息才恢復的。”
只是恢復後，身上莫名其妙就多了許多煞氣，它一開始滿腦子想的都是報仇，等大仇得報就想著找個地方重新修煉，但這時候黑蛟忽然察覺出不對來。
自從身上有了煞氣後，它再也不能感受天地靈氣，而且由於煞氣過多，朝它聚攏而來的陰氣也隨之增多。
黑蛟是活物，並不是陰靈，它長時間被煞氣包圍並不是一件好事，對它的修行有害無益，所以它開始想辦法把身上的煞氣清理掉。
然而辦法試了很多種，卻沒有一種能成功。
“後來我偶然間發現從山間的花草樹木中吸收生氣，可以靠生氣和我周身的煞氣對抗。”
“雖然還不足以完全將煞氣從我身上驅逐出去，卻能靠著它達到平衡。”
衛綿聽完，卻忍不住擰住了眉。